以后又说了一阵话,凌若问起胤禛他们在江西的环境,她已经好久没在邸报上看到胤禛的动静了,不免有些忧心,眼下有这机遇自是想从康熙口中获得切当的动静。
“本来是四哥的福晋,请起。”纳兰湄儿恍然大悟,扶起凌若后道:“好久不见四哥,听闻他去了江西筹银,不知返来与否?”
本已欲走的凌若听得这句话顿时一愣,下认识问道:“八福晋此话怎讲?”
凌若秀美无瑕的脸庞罩上了一层薄薄的寒意,如伞缘外飘飞如絮的冬雪,她终究明白为何当初纳兰湄儿会挑选八阿哥为夫婿,本来从小对她呵叱倍至的胤禛在她内心只得了“刻薄冷酷”这四个字,怎及得上八阿哥贤名远播,为百官奖饰。
凌若淡淡的笑一笑道:“有劳八福晋挂记,统统顺利,两百万两银子已经送往卖力赈灾的八阿哥和九阿哥手里,听皇上所言,不日以内便可回京。”于她,凌若不讨厌却也未曾有好感,若非她,胤禛不会如此痛苦,她不会健忘八阿哥大婚那日胤禛借酒消愁,醉倒在蒹葭池边的模样。
“两百万两,四哥真是好本领。”纳兰湄儿低头悄悄地感喟道:“只是四哥为办好这趟差事却有些不择手腕了。”
“公公请起。”纳兰湄儿的声音很好听,委宛若百灵,目光一转落在凌若身边,惊奇于她超卓容颜的同时也奇特本身如何向来未曾见过,轻蹙了柳眉道:“这位是……”
纳兰湄儿自小到大何曾被人如许指责过,气得她说不出话来,指了凌若好半天赋嘲笑道:“你不消将四哥说的这么巨大,了解十余年,我比你体味他多了,四哥为人冷酷刻薄,除了身边的人从不在乎别人存亡,底子不是你所说的那样体贴百姓痛苦,他做这么多不过是在乎皇阿玛交给他的差事,想讨皇阿玛欢心罢了。”说到前面她也是有些口不择言了,一心只想证明本身没有错,全然没想过如许说是否得当。
本来她姓纳兰――纳兰湄儿……
“八福晋要如许想妾身也没法,妾身另有事前行辞职。”话不投机半句多,纳兰湄儿只是一朵长在温室的小花,不知人间痛苦,说得好听些是天真天真,说的刺耳些便是无知。如许的女子,与她说再多她也不会明白胤禛宁肯获咎权贵也要逼盐商们捐银的苦心。
“如此就好。”凌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此次筹银必不轻松,两百万两,纵是巨富商贾要拿出这几十上百万两的银子也是伤筋动骨,不知胤禛他们用了何种手腕才使那些视钱如命的盐商掏腰包。
四喜解释道:“是莫巴仁将军的女儿,将军佳耦身后,皇上怜其无人照顾,便接至宫中交由德妃扶养,康熙四十三年的时候嫁给了八阿哥为嫡福晋。”
纳兰湄儿哪曾想的那么深远,一下子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好久才憋出一句来,“这只是你的猜想,人道本善,怎会如你所言那般,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