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又说了一阵话,凌若问起胤禛他们在江西的环境,她已经好久没在邸报上看到胤禛的动静了,不免有些忧心,眼下有这机遇自是想从康熙口中获得切当的动静。
这些话凌若本不该说,但她实在气不过纳兰湄儿如许对待胤禛,真白费了胤禛待她一片至心。
“如此就好。”凌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此次筹银必不轻松,两百万两,纵是巨富商贾要拿出这几十上百万两的银子也是伤筋动骨,不知胤禛他们用了何种手腕才使那些视钱如命的盐商掏腰包。
本已欲走的凌若听得这句话顿时一愣,下认识问道:“八福晋此话怎讲?”
“那依八福晋的意义,贝勒爷该当如何做才是?”凌若如是问道,言词间有一丝不易发觉的嗤笑。父母双亲归天时纳兰湄儿尚不知世事,以后又接入宫中扶养,随后又嫁给胤禩,集万千宠嬖于一身,如许的她底子未曾受过苦,底子未曾体味过世事的艰巨,只会纸上谈兵罢了。
“主子给八福晋存候,八福晋吉利。”四喜亦看到了纳兰湄儿,赶紧上前存候,八阿哥现在但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他哪敢怠慢。
“你放心,他们很好,已经在江西筹到了两百余万两银子,充足赈灾所用。不日以内便能返京。”说到此事康熙脸上多少安抚,国库空虚赈灾无银一向是压在贰心中的一块大石,直到胤禛快马加鞭派人返来禀报说已经筹到银两并马上送往河南赈灾时,他的心才算松了下来。此次胤禛和胤祥返来当要记上首功才是。
凌若笑一笑,收回抚摩着梅树粗糙枝干的手回身欲走,却不测看到了一个刚刚才提起过的人。
“我听闻,四哥在江西为了逼那些盐官盐商们捐款,煽动别人肇事,在城隍庙鬼神面前摆宴,又跟十三阿哥一道将何知府扒了官服官帽推在城隍庙前不问启事就狠狠打了一顿,弄得怨声载道。”纳兰湄儿娓娓说来,暴露多少不忍之色。
凌若淡淡的笑一笑道:“有劳八福晋挂记,统统顺利,两百万两银子已经送往卖力赈灾的八阿哥和九阿哥手里,听皇上所言,不日以内便可回京。”于她,凌若不讨厌却也未曾有好感,若非她,胤禛不会如此痛苦,她不会健忘八阿哥大婚那日胤禛借酒消愁,醉倒在蒹葭池边的模样。
“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是。”她话音刚落,凌若已紧跟上来道:“八福晋可曾听闻过一句话:一样米养百样人。故意系家国至公忘我的,也有只顾本身好处视别人道命为无物的,您又安知那些人必然会被道理打动?若他们不肯呢,是否与他们耗上一年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