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已经这么晚了,凌若顿时焦急起来,一把掀了锦被披衣下床道:“快替我梳洗换衣。”随后又有些抱怨道:“你也是,明显就在外头怎的不早些唤醒我?如果以误了去处嫡福晋存候的时候可怎生是好。”
那拉氏眼皮一动,有幽蓝的光芒在眼底闪过,转眼即逝,她抚着绣有繁花连枝图案的衣袖和颜道:“只是花罢了,无谓将相王候,最要紧的是合眼缘,牡丹过分素净夺目,轻易失了中正平和,倒不如芍药来得内敛清雅。”
“女人洗脸。”墨玉将绞好的面巾递到凌若手上,然后取来一早备下的衣裳奉侍她换上,喜孜孜隧道:“女人您但是除几位福晋以外头一个在镂云开月馆过夜的格格呢,昨夜周大哥来跟奴婢们说的时候,我们还都不敢信赖呢,看来贝勒爷很喜好女人。”
墨玉看了眼天气道:“快过卯时了。”
那拉氏于众花当中独爱芍药,现在正值芍药盛开的季候,是以一进含元居便能看到开得如火如荼的芍药。或红或白或粉或紫,花朵独开在细细的茎端,也有一些凌若未见过的罕见种类,两花或三花并放,且光彩不一,甚是都雅。
“福晋,凌格格来给您存候了。”三福挑了帘子出来回禀,屋里放了刚从冰窖里起出来的冰块,是以一出来便有一股清冷迎而而来。
凌若心中暗奇,听这话,仿佛年氏早在入府前就与嫡福晋了解,她从未听嫡福晋提起过。
年氏话中有话,那拉氏只是佯装不知浅笑道:“mm可真爱开打趣,纵使凌格格声音再好听也不至于跟鸟声混错。”
凌若不知本身是甚么时候睡着的,等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身边已没了胤禛身影,只余她一人。眸光微眯扫太轻浮如蝉翼的鲛纱,只见帐外映着一个淡淡的人影,逐道:“谁在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