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遭到额间的温热,凌若浑身生硬,这是除却醉酒以外胤禛第一次主动靠近于她,很奇特,她明显不爱胤禛却对他的靠近并不顺从,也许是因为早已认命的原因吧。
终究到这一天了吗?凌若一脸庞大地望着已经没入夏荷丛中的胤禛,说不清到底是甚么滋味。既没有其他女子承宠前的镇静欢乐,也没有想像中的不甘,也许是她已经认命了的原因吧。
小舟在水面上留下一道道转眼即逝的水痕,很快便来到近前,待看清站在上面的人时凌若微微一怔,“四爷?”
凌若缓缓剥动手里剩下的莲子柔声道:“莲心虽苦,但能清热解毒,安神强心,四爷这些日子一向忙着朝中之事,未曾好好歇息,体内轻易虚火上升,虽四爷身子结实一时无碍,但到底不好,吃些莲子恰好能够清一清火。何况四爷不感觉苦涩过后别有一股清冽爽口吗?”
“四爷本日不消进宫吗?怎得有表情泛舟赏荷?”自上回十三阿哥来过后,为着兵部饷银粮草的事,胤禛与他数度进宫面见太子,从他们返来后的言谈中得知,停顿并不如人意,太子仿佛一向在推托迟迟不肯拨银。
凌若唇色一弯,将手放在他掌心,下一刻已置身于小舟上,待她站稳后胤禛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撑船篙,缓缓往池中驶去。
“再入宫也没用,太子避而不见,他一日不点头银饷就一日发不出。”胤禛点头,若到了日子却发不出出银饷来,边关那些将领必会心生不满,如果以而有了骚动,只怕会摆荡了国本。向来刚毅的眉眼透暴露一丝无法与心灰,他与胤祥素以太子马首是瞻,现在碰到事时太子却全无担负,这般作为实在令民气寒,怪不得诸阿哥对太子多有不满。
她心中一凛,面上却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拢一拢被风吹散的发丝,将头靠在胤肩头闭目道:“能陪在四爷身边,妾身永久都不会感觉辛苦。”这句话是真情亦或是冒充,连她本身都分不清了。
“没甚么。妾身只是想到为甚么会喜好吃带莲心的连子。”迎着胤禛不解的目光她道:“会感觉莲心苦,就表示内心不苦。”
“是吗?我还觉得贝勒府的糊口让你感觉很苦。”胤禛说得一派云淡风清,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问。
凌若嫣然一笑,双蝶宝石押发垂下一缕细细的银流苏贴在脸颊上,“如许吃别有一番风味。”
喜好连着莲心一起吃,是本年夏天俄然开端的,全不觉苦,乃至觉得本身一向以来都是这般吃的,真是好笑。
胤禛细细一回味,倒还真是这么回事,就着凌若的手又吃了几颗,许是内心有了筹办的原因,不再像刚才那样感觉苦得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