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你沉着一些!”胤禛用力按住挣扎不休的荣贵妃喝斥道,也不知荣贵妃那里来那么大的力量,他和胤祥一起都有些按不住,几次几乎被她摆脱了去。
凌若捂着被掐得通红的脖子用力呼吸,好久才从那种要堵塞的痛苦中规复过来,但脖子上还是留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淤痕,这一次若非胤禛他们在场,她真有能够被荣贵妃掐死。
她眼中少有的对峙与固执令胤禛心中一动,想起去岁岁末凌若初来之时,康熙特地在朝会以后将他叫到养心殿丁宁凌若一事,让他不止要好好待她更要在恰当的时候晋一晋她的位份。还记得皇阿玛提及这些时,偶然中透暴露来的落寞与思念……
手指划过朱红雕栏,带起一手的灰尘,凌若在心底叹了口气,深宫女子,平生荣宠皆系于君王之身,若失了君王的宠嬖,纵使位份再高身份再贵也只是徒然。
两人吓了一大跳,回过甚来果见胤禛正一脸淡然看着他们,胤祥摸着鼻子打哈哈,“没去那里,刚才不都说了吗,小嫂子可贵进宫一趟以是带她四周逛逛。”他承诺凌如有外时不叫,但这个外人可不包含胤禛。
“是。”胤禛承诺一声,跟在凌若两人前面走了出去。
“那德妃娘娘呢,为何她看到我时也会入迷?”凌若反问于他,斩钉截铁。
凌若知瞒不过胤禛,逐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四爷,您别怪十三爷,是我求他带我来景仁宫的。”
“你当真要出来?”望着近在天涯的景仁宫,胤祥再一次劝道,荣贵妃的得宠可说是因凌若而起,固然仍然顶了一个贵妃的名头,可实际上连没有正式名份的常在、承诺都不及,荣贵妃内心绝对恨不得将凌若千刀万剐,胤祥还真怕见面时会闹出甚么事来。
胤祥出了长春、宫后领了凌若一起往景仁宫行去,自荣贵妃被禁足后,现在的景仁宫已是门可罗雀,冷冷僻清,再不复昔日热烈气象。主子得宠,底下的主子们自也是能偷懒就偷懒,连守门的寺人都不知跑那里去了,偌大的宫门竟无一人扼守,任人出入。
胤祥在一旁冷冷接口道:“当初若不是你冤枉小嫂子将她发落至四哥府中为格格,皇阿玛如何会龙颜大怒将你禁足景仁宫,统统皆是贵妃本身咎由自取,怨得了谁。”
朝官之女被贬为侍妾当然有失公允,但若仅仅是一个浅显秀女断不会引来皇阿玛如此存眷,更不需说迁怒荣贵妃,莫非她的思疑是真的?凌若真的与某一名过世的妃嫔类似,以是皇阿玛爱屋及乌?
凌若深吸一口气,朝胤祥欠一欠身安静隧道:“多谢十三爷带我来这里,我本身出来便可,不敢再劳烦十三爷。”
德妃必定是晓得的,但她刚才既然隐下不说那么再问也是徒然,反而会惹来诸多不快。胤禛想了好久,终是承诺了凌若所求,与胤祥一道陪着她踏进景仁宫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