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宫的宫女，为安在这里偷听主子说话？”明显从未在宫中见过，为何那张标致得有些过份的脸总给他一种似曾了解的错觉。

带着这个迷惑，凌若循声而去，于梅林深处一座池畔边见到了两道身影，是一男一女，男的背对着看不清面貌，只能看到女子的模样，她披了绯红哔叽大氅，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朱唇琼鼻，眉眼弯弯，甚是斑斓，因隔得过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甚么，仿佛是在争论。

秋瓷拢了拢凌若笑闹间散开的碎发叹道：“要说仙颜，mm才是真的貌美如花，不需任何装潢便有倾城之美，所谓‘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指的可不就是mm吗。”

闭目，将眼底的酸涩生生逼回，统统早在她挑选这条路的时候就必定了。

大雪初霁，钟粹宫的寺人宫女正执帚打扫积雪，远远见到凌若过来低了低头便算见礼，现在的凌若仅仅只是一个秀女，在没有正式册封前算不得主子，所谓小主不过是客气些的称呼，真论职位不见得比这些寺人宫女高多少。跟红顶白，宫中之人皆如是……

“你我是姐妹，在这后宫中相互搀扶是应当的。”她回给她一个暖和的笑容，恰是这个笑容让凌若记了好久好久，直至……

呃，她记得那日在阛阓上另一人曾管他叫四弟，照此看来，对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含一缕笑意在唇边，再度欠身行了一个挑不出错来的礼，声如黄鹂宛转，“秀女钮祜禄凌若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利。”

凌若晓得她是在欣喜本身，沉声道：“我明白，幸亏有姐姐与我在一起。”

路尽香隐处，翩然雪海间。

说了一阵子，女子仿佛活力了，不想与他再说话回身欲拜别，想是因走得太急，不谨慎被宫人未及清理的断枝给绊倒在地，男人伸手去扶却被她一掌挥开，本身艰巨地自地上爬起然后一瘸一拐的分开，从始至终都未曾再看过男人一眼。

秋瓷沉默起家，目光望向不着名的远方，好久才道：“我只说一件事，你就晓得这个郭络罗慕月的放肆从何而来――永和宫的宜妃也姓郭络罗氏。”

“随你如何想，记着管好你的嘴，谨慎祸从口出。”扔下这句话胤禛转成分开，底子不管凌若承诺与否，因为他信赖只要这个秀女有点脑筋，就不会与他对着干。

“刚到，因路途悠远担搁了几天，还好赶得及入宫，这不一进宫便来找你了，问了服侍的人说你出去了，还想着要不要等你返来，不料你就到了。”秋瓷如是说道，眼眸里是止不住的笑意，“你去了那里，如何手如许冷？”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待要分开，忽听得模糊有声音，咦，此处另有人？

“莫非你不是？”胤禛微微一愣，这才当真打量起凌若来，这一瞧之下公然看出些许分歧，虽装束淡雅简朴且发间几近瞧不见甚么金饰，但仍然非浅显宫女所能对比，至于各宫主子身边得脸的宫女他都曾见过，影象当中并无此女，看来是本身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