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不然徐太医便不能放心。”她的声音既透着欣喜亦有旁人不解的落寞在此中。

“公主在放船吗？”在靖雪身边另有很多未放的纸船，一个个皆是用上好的花笺折成，极是精美，另有淡淡余光在此中。

凌若轻叹了一声，正要与墨玉分开，却在回身时瞥见一个柔弱的身影，就站在离春晖堂不远处的一个小湖，倒映着碧澄天空的湖面上似飘着甚么东西，待走近了才发明是一只只用纸叠成的划子，渐渐地向远处飘去。

“哦？真有这等奇效？”听了凌若的解释康熙很有几分猎奇，在将碗中的汤喝净后也不知是真有结果还是心想使然，感受难受了好几日的喉咙舒畅很多。昔日里批上一个时候的折子，总要咳上好几次，偶然咳得短长时不得不断动手里的行动，可本日却只咳了一两声，欢畅的李德全连声对凌若道：“娘子的体例真是神了，自入春后，老奴还是头一回见皇上咳得这么少，想不到这几样常日里到处可见的东西加在一起后会有这般神效，真是让老奴开了眼界。”

“这汤本身并不庞大，只是难在火候。”见本身拿来的东西有效，凌若亦是满心欢畅，“既然这汤对皇上有效，那奴婢今后每日送来，要连着喝结果才好。”

“能有机遇贡献皇上是奴婢的福分，何来费事之说，还望皇上持续赐奴婢这份福分。”凌若笑意浅浅地说着。

“不是听闻，你怕是已经见过靖雪了吧？”康熙将一本刚批好的折子放到一边，淡然道：“靖雪这丫头不知因何喜好上了医术，常常呆在太病院中，刚好当时老四入宫让徐太医去治你的疯病，靖雪晓得后央着朕让她出宫，朕拗不过她便承诺了，那几次都是去了你地点的别院。”

只是靖雪的身份倒是有些费事，身为帝女，婚姻怕是不得自在，虽说康熙是千古可贵的圣明天子，可毕竟太医与公主的身份相差太远，假定真有那一天，康熙会应允吗？

“不必多礼。”靖雪的声音是惯有的好听，她认出了凌若，逐问道：“你的病都好了吗？”

这话说得倒是有些奇特了，身为天子，受天下万民膜拜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怎另有不喜之理。不过凌若也不敢细问，于漫不经心间问道：“敦恪公主天姿国色，温惠贤能，不知何人如此有幸能娶到公主殿下？”

“不消如此费事，你将煎的体例奉告园子里的御厨，让他们去弄就是了。”康熙拿笔沾了朱砂道，持续在折子上批阅。

“多谢公主体贴，奴婢已经没有大碍。”昂首的顷刻凌若看到有清泪滑落靖雪姣好的脸庞，可再细看时却已然没有，许是春光太好，令得她看花了眼吧。

“朕属意张廷玉的儿子张英，他也是今届的士子，朕见过他，长得一表人才，学问也好，与他父亲普通，来岁今时他若能得中三甲，朕便将靖雪下嫁于他张家。”康熙的这番话得凌若心中一沉，万料不到康熙早早已为靖雪择好了夫婿。张廷玉是当朝保和殿大学士，官拜吏部尚书，他的儿子自不会减色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