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劈面戳穿,吴德很有些挂不住脸,辩驳道:“娘子已经被废,知名无位,我都已经请过安了还待如何?!”
周庸正想着该如何回话时,吴德却哭丧着脸道:“大管事,主子冤枉啊,主子甚么也没说,是娘子不知是否瞧主子不扎眼,主子一来就说要经验主子,刚才李卫还打了主子一个耳刮子,您瞧这脸还肿着呢。”
凌若也不在乎,安步来到正嘟嘟不竭冒着泡的铁锅前,用厚棉套裹了手将其从水中取出,放入一早筹办好的提盒中,口中道:“小卫子,去叫周庸过来,他若不在,便直接给我请十三爷过来。他是四爷的亲弟弟,好歹也算这园子的半个主子。”周庸原是一时与狗儿一道随在胤禛身边的,只是现在园子刚赐下来,再加上凌若也在这里,有很多事要措置,以是便将周庸留了下来,名义上是这园子里的大管事。
“这……”周庸面露难堪之色,一个吴德天然算不得甚么事,哪怕死了也只不过是丢到乱葬岗的小事,但是吴德身后的人却不得不令他正视。或许佟佳氏并不是过分在乎吴德,但他若在此措置了吴德,那么就是与佟佳氏站在对峙的方向,那但是府中最得宠的福晋啊!
“不敢,只是主子是厨房的人,不劳娘子操心。”口里说不敢,言语却无涓滴敬意,他扫了尚炖在水中的紫沙锅一眼道:“娘子若无事的话就请回吧,主子们还得做事呢,可不像娘子那么闲悠。”
“我有甚么不敢。”吴德把头一抬大声道,打从心底里看不起钮祜禄氏,一个废人有何资格放肆,他身后的人但是现在雍王府中最失势的佟福晋,获咎便获咎了,还能把他如何着。
吴德越想内心越打鼓,不过这面上还是不甘逞强,嘴皮子逞强道:“就算他们来了,我也没错,你一个废人无权措置我!”
李卫承诺一声,走畴昔在吴德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朝着他的膝弯子狠狠踢了一下。双膝最亏弱的处所被他这么一击,没有防备的吴德哪站得住,立时身不由主跪了下去,耳边是李卫闲闲的声音,“吴管事,记着了,这才是主子该向主子行的礼,像您刚才那般,也就是主子宽弘大量不与你计算,还特地教你如何施礼,今后但是要记牢了,莫要再忘了,不然可就不是这么简朴便能了事的。”
莫明其妙被人踢跪在地,吴德气得脸颊上的肥肉不住颤栗,自入这圆明园后一向仗着佟佳氏这棵大树作威作福,从未受过气,现在却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当即气呼呼地站起来嘲笑道:“主子?她算是甚么主子,不过是一个被废了的庶人罢了,别人不晓得,我吴德内心一清二楚,叫声娘子已经是客气了,还摆甚么主子的威风?!”
“起来吧。”对他,凌若自是客客气气,指一指吴德道:“这园子里的事是你在管,现在这个主子出言不逊,口口声声指称我没资格管束他,我本想叫人将他捆了由你措置,但是无人脱手,不得已之下只得让你来一趟。瞧瞧该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