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胤禛急仓促赶到灯火透明的含元居后直奔灵汐所住的屋子,刚一出来便看到灵汐闭目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额头上敷着用来降温的冷水巾,那拉氏守在一边急的不得了,不时催问大夫到了没有。
那拉氏如何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指责之意,忙倚了床榻跪下垂泪道:“妾身也不晓得是如何一回事,王爷走后妾身见灵汐睡着了又想起还些事没措置便替她掖好了被子出去,哪知等妾身再返来的时候,就发明整床锦都掉在地上,灵汐则浑身发烫昏倒不醒,嘴里还不断地说着糊话。”说到此处她又自责隧道:“都怪妾身不好,若妾身没有分开就不至于连灵汐蹬了被子都不晓得,更不至于累她受凉发热。”
“多谢王爷。”那拉氏感激地扶了胤禛的手起来,忍着双腿的酸麻谨慎地摸索道:“有陈太医在,灵汐的病应当没甚么大碍,王爷还是去陪凌mm吧,免得她不欢畅,这里有妾身守着就行了,灵汐一醒妾身就立即派人告诉您。”
待将药方拿给下人去煎以后,胤禛方发明那拉氏还跪在地上,气不觉消了一大半,微一游移伸手扶了她起来道:“此事怪不得你,是灵汐本身睡相不好蹬了被子,你身子不好地上又凉,别跪着了。”
“只要你与孩子好,纵是喂成猪又如何?”胤禛笑着紧了紧握在掌心的小手当真隧道:“若儿,你定要能替我生下一个聪明安康的孩子,到时我亲身教他骑马射箭,读誊写字!”
这日子未几很多,刚好是胤禛最后一次临幸凌若的日子,有了陈太医的确诊,胤禛连内心最后一丝不肯定亦消逝不见,眉眼间尽是浓浓的忧色,在打发陈太医出去后他拉着凌若的手连声道:“若儿,你听到了吗?你有我们的孩子了,真好!真好!”
在冗长的等候过后,周庸领了一名四旬摆布的太医出去,在看清此人不是容远时,凌若公开松了口气,容远始终未曾放下过往的统统,要他亲身替她诊出喜脉,无疑是在他未曾结疤的伤口上撒盐,她怎忍心?!
“到底出甚么事了,我刚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胤禛手刚一碰触到灵汐脸颊便感遭到一股灼人的热意,可见烧得不轻。
凌若被他说得发笑,弯了眉眼道:“一日五顿?四爷莫不是想将妾身喂成一头猪吧?”
“妾身听到了。”凌若亦是满心欢乐,替胤禛将垂至胸前的发辫拨到身后,任发尾的天蓝色流苏在指尖缓缓滑过,有一种安好高兴在心底滋长,她终究也要有本身的孩子了。
那厢,周庸已经恭身道:“回四爷的话,徐太医不在,以是主子请了陈太医来给凌福晋请脉。”他一说完,跟在前面的那名太医不敢怠慢,从速上前一步施礼道:“微臣陈一泽给雍郡王存候,雍郡王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