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得了这话,不由讶然叹道:“顾氏?她不是入了青心观做姑子去了吗?”
霍君燐小声的哭着,冲动的说道:“和母妃,我母妃现在有了孩子,内心便不再惦记我了。她到处看我不扎眼,儿臣乞降母妃救救我,让我来关雎宫和四哥、五哥一块儿吧!儿臣,儿臣情愿给和母妃您当儿子!”
姜子君见他衣衫薄弱,小人儿被冻得脸颊通红,手也是红彤彤的,不免有些心软,道:“这大寒天的,七皇子怎的也不传的厚一些。”
云千雪一笑,问道:“七皇子方才都做了甚么?”
天授十六年年初,被七皇子折磨了两年好久的莲妃再度有孕,母子之间的冲突亦发扩大起来。
卫菡萏恨得咬牙切齿,瑟瑟颤栗,“臣妾不成想,漪澜殿里还藏着如许一个毒爪,到底是顾氏的本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两人听得通禀,不由怔了怔皆不知七皇子怎的会来了关雎宫。姜子君面上颇带着几分讨厌之色,自内心不喜好七皇子。
没了磨人的诡计狡计,后宫平常的日子,与官方家属仿佛并没有甚么太大的分歧。
霍君燐见状,立时急了,怒道:“你别打刘妈妈!你如果打,你就打我!你不准打刘妈妈!”他气鼓鼓的开口,眼睛瞪得溜圆。
“七皇子还小,哪儿晓得这些,想来是乳母心眼儿忒坏,不教好的!贵妃娘娘做主把乳母打发了也就是了。”薛婵心知卫菡萏最疼这个儿子,现在恐怕云千雪见怪七皇子,令卫菡萏难过,对这一胎更是倒霉,便是谨慎翼翼插言。一番话落,还时不时的去看云千雪的神采。
经太医看过以后,才发觉卫菡萏的安胎药里竟有很大剂量的毒药。幸亏她喝的少,如果一碗全喝下去,腹中的孩子必然是性命不保。
云千雪听得卫菡萏轰动胎气,她本是协理六宫的妃嫔,自是责无旁贷,立时赶来了漪澜殿。
姜子君听得微微出神,轻缓的开口,“裴世安的事儿,到底伤了云珠的心。现在云珠都已经十六了,还是偶然招驸马。”姜子君身子弱,提及话来便有些有气有力的。
姜子君居高临下凝睇着七皇子的脸颊,眼睛不由微微眯成了一条缝,带着些许核阅的意味。
卫菡萏并未将那药喝尽,放在了一旁。这会儿薛婵来了,两人在一起没几句话,她便立时腹痛起来。卫菡萏有孕在身,俄然腹痛,惊得漪澜殿世人立时镇静起来,忙去回禀元贵妃,请太医过来。
不一会儿,桔梗才返来复命,向几人道:“乳母都已经招了,她说是顾氏想体例安插入宫的。在七皇子身边,背后里窜到着七皇子做了很多好事儿。那日七皇子跳湖,就是她早晓得了元贵妃、和贵妃在太液池边儿上,特地让七皇子做给两位娘娘看的。为的就是借着两位娘娘的口,让皇上做主再不让莲妃娘娘照养。厥后下药的事儿,都是这乳母背后里撺掇的七皇子。就是想要帮着顾氏,将娘娘您撤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