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神采一凛,忙道:“回皇上,是在永宁宫四周。”
懿元夫人在一旁看着,精美的脸上有些许阴沉之色,收回一声微不成闻的轻哼。
承琰道:“太医已用了药,并未大碍。”
孙长胜应了一声,快步出了殿门。
惠妃勉强暴露一丝笑意,点头道:“臣妾没事。”
承琰又安抚了黎婕妤几句,随即叮咛世人到外殿,以让黎婕妤好生歇息。
我心中了然,定然是那水晶石,惠妃派去的宫人公然也发明了这些东西。
许太医此时额头已充满细细的汗珠,也顾不得擦,忙拱手道:“回皇上,黎婕妤本日动了胎气,有些见红,微臣已用药节制住,临时不会有甚么大碍,微臣已让人下去煎止痛之药,只是今后定要万分谨慎,若再因动胎气而见红,怕是…”
我跟从承琰赶到紫鸣宫,在宫外见到了仓促赶来的惠妃,三人一道进了揽月阁。
惠妃欣喜的笑了笑道:“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不碍事的,养几天就好。”
我一怔,忙从承琰怀中下来。
承琰因忧心黎婕妤,现在并未多言,只神采淡淡的应了一声。
“懿元夫人吉利。”我与惠妃忙屈膝见礼。
惠妃有些难堪的怔了怔,笑道:“让夫人见笑了。”
不一会儿,宫人将熬好的止痛药端了出去,谨慎翼翼的喂黎婕妤喝下,但是药石不能瞬时便起感化,又过了一会儿,黎婕妤的面色才稍稍有了些和缓。
“永宁宫…”承琰面色更加丢脸,沉着脸看向孙长胜,问道:“永宁宫现在住着何人?”
惠妃谢恩后,正要起家,收回了一声纤细的嗟叹,不由的蹙起了眉。
承琰面色稍缓,看了看惠妃,淡淡道:“罢了,此事也不能怪你,起来吧。”
孙长胜正了正身,忙道:“回皇上,永宁宫现在住着施良媛、许朱紫与荣娘子。”
这时,听得门外有响动声,只见懿元夫人面色焦心的从内里快步出去,本来暖和的殿中被带出去些寒气,又很快被暖和的氛围吞噬。仿佛只是一阵冷风吹过,很快便无影无踪。
承琰神采一变,沉声问道:“你方才说黎婕妤是在那里滑倒的?”
承琰瞟了一眼,问道:“这是何物?”
懿元夫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承琰,许是猜到了甚么,神采间闪过一丝非常,不冷不热的道:“二位mm不必多礼。”
懿元夫人看着惠妃,不冷不热的道:“惠妃现在更加娇气了,才跪了这么一小会儿身子便不舒畅么?”
安抚住黎婕妤,承琰的目光落在许太医身上,吃紧问道:“黎婕妤如何样了?孩子可有事?”
惠妃说罢,看了身后的若竹一眼,若竹会心,忙从身上拿出一块方帕,展开后呈到了承琰跟前。
还未等若竹说完,惠妃便有些不悦的出声打断了她:“若竹,不准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