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日对待这位白选侍的态度的确不平常。若说皇上对白侍郎不喜,福公公在皇上身边日日服侍着, 内心稀有。但是皇上不喜的官员不止白侍郎一个,也没见皇上那么对待别的秀女。最首要的是, 一番小小风波后, 皇上还是把人留下了。今儿个,还特地赐下中秋礼, 只是这礼……
宿世白筠筠入宫后到处被凌辱,头一次侍寝后,便掉着眼泪保举mm入宫伴驾。萧珩连想都不消想,必定是白岑佳耦叮嘱她这么做的。当时候只见白岑面上诚恳,做事谨慎,还当他受了柳氏勾引才如此昏头。直到造反事发萧珩才完整明白,白岑就是个没知己的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自古以来,皇家杀人有赐下匕首、白绫和毒酒的端方。皇上本日赐下一把匕首,到底是何意?
小轿离着皇宫越来越近,白筠筠内心也是鼓槌敲得铛铛响。春杏的卖身契已经拿了出来,虽说那丫头不笨,但是此举的确有些冒险,不晓得阿谁丫头能不能成事。路过一片小树林,白筠筠说要便利,两个婢女陪着一起进了小树林。当出来的时候,两个婢女已经成了一个。再看模样,换成了厨房打杂的春杏。
白岑和柳氏等人一见此物顿时愣住, 不解何意,抬眼看向福公公,却见福公公低着头看脚尖,一脸事不关己状,没有解释的意义。
福公公笑而不语,打了个千儿,又从白岑手里赚了一锭金裸子,这才回身回了宫。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回禀呢,福公公加快了步子。
“开会儿窗子,有些呛了。”德妃披着大氅,正悄悄坐在暖榻上看书。窗外的暖阳透出去,恰好照在德妃身上,一派端庄文静的模样。
白侍郎从“嘎嘣嘎嘣”的声响中回过神,看着大女儿一脸憨样的吃着差点把他吓死的匕首,长舒一口气,果然是傻人有傻福。许是皇上看她缺心眼儿,这才恩宠她。想到那句“朕就喜好你这般女子”,白岑算是信了,本来皇上迩来喜好这一款。
轿夫们看在眼里,却不敢多话。他们是侍郎府里长年雇用的,并非家生的主子,犯不着为了这事惹怒皇上的女人。何况白筠筠打赐给轿夫充足的银子,这钱够他们糊口一辈子。今后如果白岑问起来,一问三不知便可。
尼玛!薄荷糖做的!
勤政殿里,萧珩正与楚王对弈。福公公上前私语几句,萧珩眉梢一挑,执黑子将楚王的白子一股脑儿的枷吃。楚王连输三盘,急的连连跳脚。
“太偏疼?”德妃笑道:“别只看一时。瞧瞧景和宫那位,再骄横不也栽了么?罚俸一年,闭门自省,绿头牌都给撤了。看着常日里太后宠她,这回不也没替她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