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奸刁地吐了吐舌头，笑道：“澜儿只愿陪着外公。”

江辰风迷惑地看向他，他忙补了句：“昨儿诗会上，月言听蜜斯身边的嬷嬷称她为蓝女人。”

“追本溯原，”月言思考了半晌，“本来如此。既然青取之于蓝，蓝色的水，指的是海，海宁能瞥见海的酒只要观海阁。好巧的心机，难怪我一时不解，如此多谢前辈指导之恩。”说着，作了一揖，便欲回身拜别。

父老凝神半晌，“你能往深了想，外公很欢畅，”放动手中的双耳杯，神采严厉，“一个家属的掌舵，就该如此。只是你有没想过如何应对？”

“那你会珠算、记账么？”

吃了一块辣子鸡，又啜了一口银耳汤，才道：“这望江酒楼不过开张三月，便欲挤跨同业，又岂能让它得逞？”说着，将李记酒家之事和盘托出。

“外公的目光夙来不错。”

“可识得字？”

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清秀的“清”字，显是认出了笔迹，不由一笑，“这丫头，更加刁钻了，竟敢来考老夫。”说着朝门外走去。

海澜身着冰蓝色暗花细丝褶缎裙，外罩撒花烟罗衫，绾了一个单螺髻，单插着一支梅花玉钗，耳上戴着一对白玉耳坠，素静而不失清雅。亲热地挽着父老，不，应当说其外公江辰风的胳膊，朝楼上而去。

父老会心一笑，“一来便兴风作浪，便是李记酒家如许做得还算好的，都几乎被他整垮。”

……

小二回声而入，笑问他：“客长有何叮咛？”

如许宝贵的茶，本身在丰城亦少有咀嚼，这蓝女人闻着茶香便能说出此茶之名，不知她到底是何身份？

“对方可曾留下甚么话？”

江辰风冷静观战，但见月言经心布局，每一个落子皆环绕团体而架构，给人行军布阵，大气恢弘之感，海澜的棋风灵动、超脱，看似漫无目标，实则刁钻，令人难以抵挡。

“客长稍等，”小二先拾掇了下桌子，又忙不迭退了出去，少顷仓促赶了来，将怀中的楠木棋盘与两个盒子摆在桌上，才笑着辞职，将包间门悄悄带上了。

江辰风但笑不语，明显很对劲她的答复。

月言点点头，面上有些羞赧。

父老摆摆手，表示她坐归去，“你这丫头如果再刁钻些，外公那里还寻获得你？你这性子，也不知将来谁能降得住你？”

因着李记酒家晌午定时送来了宴席，庄子上高低下的人皆心承感激，对这背后的小店主也格外礼遇，更是悉心点拨，天然，在见地了雪华的夺目与才调以后，亦更加经心。

江辰风点点头，喝了一口茶，“丫头，月言棋艺高超，你们不如奕棋一局，如何？”

父老沉吟道：“你能预先想到有人针对李记，而采纳了得当的应对，不失为明智之举，不过仅此明显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