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么？”宁思沅苦涩一笑，喜好就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了，喜好就不会在她病着的时候排着宠幸妃嫔，喜好就不会对君愿一事只字不提还怪她态度不好，这么细细想来，她的怨气越来越重。

“回皇上，梅花将近谢了，拾些落花做枕芯，也不枉它开过一番。”

“……是。”君愿赶紧点头，屈了身子，“恭送皇上、贵妃娘娘。”

“也许有个念想就好了。”

这下子两人走不了了，认清人以后，只好朝着君愿走了畴昔，赵挽不冷不热道：“起来吧，这么晚了出来做甚么？”

惊奇过后，宁思沅下认识地朝着赵挽看去，见他眸子恍惚了一瞬，心中嘲笑一声，沉默不语。

“呵呵，音朱紫倒是很有雅兴，只是夜里风大又看不清，为何不白日里做？”宁思沅面带笑意，语气暖和。音朱紫是她思虑再三新赐给君愿的名位。

赵挽听她答得简练，只好带着笑意，道：“兰若上人讲经讲得极好，你如果喜好，下次她开坛，朕带你去听听。”

“不如我们出去逛逛？”

到了早晨，赵挽公然践约而至。两人用了晚膳，见他看本身的眼神一热，宁思沅略一思考，赶紧用手揉着腹部，“哎呀，吃得太多了，不消得很。”

君愿倒是一如平常的淡然，“不过是一时髦起，乍见起了风，担忧明夙起来落英不见，何况……”她顿了顿，接着说：“长夜漫漫，总归要找些事情来做。”

“归去吧。”赵挽牵了她的手，面庞已经规复了原样，正欲牵着她往回走，那边又传来女子清澈甜美的声音：“拜见皇上、贵妃娘娘。”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尔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丧？依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依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宁思沅微微一笑，对着站在一旁的美人儿道：“音朱紫可要快些了，不然风大了，保不齐这漫天飞花要跑到那里去了呢。”

小琢先是瞪大了眼睛，后轻叹一声，想要安慰她又无从下口，她自小到多数不过是一个诚恳的丫头，受着男尊女卑的思惟驯化，被女戒苛虐半辈子，当听到宁思沅的念想的时候实在被惊了一下，却又为她感到肉痛不已。“主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或许有个孩子就好了，是不是？”

待他走后，宁思沅独坐在窗前，取过笔墨纸砚，静下心来抄《金刚经》，满满一篇小字抄完，心中也差未几完整安宁了。“小琢，我本日去看过阿谁池子了。”

“也好也好。”宁思沅心想，再如何活动也比床上活动好，便由着赵挽拉着本身，两人出了寝殿，沿着青石巷子渐渐悠悠地走。

可惜赵挽目光锋利，还是看清了她眼角扫过的一丝厌倦，手指不由僵了一下，连同内心也很不是滋味，却甚么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