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不能再往前一步，不能奉告她，安然……莫慌，我在……

世人面面相觑，当即有人上前说道：“李仲扬罪过滔天，理应赐死。”

贺均平愣了好久，有人不让他去见安然。父王再狠心，也不会做出让他坠马那样伤害的事。如果没有几日阴雨，将那地浸软了，那他一脑袋磕在上面，也死了。那现在不想他有所为、又敢下杀手的，除了当今皇上，另有谁？

贺奉年淡笑不语，在人群中环顾一圈，问道：“我听闻翰林院克日也不承平，大家都对李家宗子李瑾轩退避三舍，唯有一人与昔日无异，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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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窝在她怀中，神采恍忽。周姨娘强打精力：“可要吃些甚么？”不见答话，她又问了一遍，却见她昂首盯来，动了动唇，却只要咿呀声。心头一震，颤声，“素素如何了？素素？！”

贺奉年笑笑：“不愧是昔日状元，朕又想起你当年在大殿上慷慨陈词的模样了。”说罢，已起家说道，“本日乏了，都退下吧，明日，朕自会有定夺。”

贺均平怔愣，头疼，非常疼……手里握着的香囊在刺着他的手，已经……拿不住了……

贺奉年笑道：“朕倒记得你，钦点的状元。为何大家退避李瑾轩，你倒是不避嫌？不怕旁人说你与李丞相勾搭，肇事上身么？”

贺均平被抬回家时，已经昏倒不醒，顺王爷从宫里找了太医来，足足两日，才复苏过来。

她连气也不敢叹，悄悄给她披上衣裳，这才出去。待拐过廊道，才想，如果当初将她许给世子，即便世子保不住李家，也能保住安然。为何当初要那么固执。

宋嬷嬷扶着她，答道：“女人比来都在书房里。”

骆言没有多说：“是，李爷。”

既是不肯罢休，又觉不该自讨败兴。两种豪情胶葛在一起，夙来平静安闲的他，也不由感觉痛苦。

李婉转没有禁止，心下微沉，跪那么久……小孩子如何受得了。

心顿如刀割，还是那样悄悄的一刀一刀剜在心头而不给人个痛快，安然点头：“我不是想求他帮我，我不是想他难堪背弃皇族，他为甚么不来，为甚么不来。”

等了半日，贺均平没有来。安然站的腿酸，可身上没带钱，又怕出来了他瞧不见本身。在屋檐下站累了便蹲下，蹲麻了又站起来。申时将过，天气仍阴阴沉沉。等的身心疲累，又饿了大半日，更是无神。

贺均平一愣。

握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李婉转双眼紧闭。

宋祁由后往前走，立在亭子内里，弯身作揖：“臣宋祁见过圣上。”

周老夫人泣不成声，当初就该拦着女儿，不让她嫁进李家，做妾已经够委曲，莫非下半辈子还要做孀妇不成。正哭的痛心，下人便急仓促跑了出去：“表蜜斯俄然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