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嬷嬷也回声：“虽说奴婢是个下人不该这么说，可不吐不快，这话也只敢在太太面前说说。大太承平日里便疑神疑鬼，总觉我们欺负他们，但二爷从未薄待过。二太太管着家里账务，每月他们用的比二房还要好，还要多，可二太太从未道明。这事在奴婢看来，也是各自有错，若周姨娘这话搁在几个月前说，也无妨。只是在这头七说，周姨娘也是有错的。”

沈氏说道：“我身为二房东母，事事以二房好处为先。即便大嫂应得怜悯，要顾及她的情感。但为了二房名誉敦睦，我也唯有如此。唉，就当是我对不起韩家人吧。”

安然说道：“身材发肤，受之父母。既然如此，那替父亲受罚，也在情在理。”

韩氏也懒得和这站在二房那边的老嬷嬷说话，非常对劲的回了房。

李瑾贺抡起拳头要揍周姨娘，李瑾良立即跳起，拦了他，喝声：“在祖宗面前你也要如此张狂吗！”

韩老太爷能屈能伸，这话听在内心虽不是滋味，可为了子孙繁华，在这比本身还小上很多的人面前低个头又算得甚么：“周老爷这话可真是折煞老夫，明日我便让人唤我那不成器的曾外孙过来，非折断他的手不成。”

沈氏默了半晌，才淡声：“作为老婆，我自认无错。作为一小我和弟妹，倒是违背了道义。只是……若这事重来，我仍会如此。”

周姨娘拉住李瑾良的手，眸中神采全无，已是万念俱灰的模样，话一出，泪便落了：“尚明，是娘错了，娘当初不该率性嫁进李家，让你受一世冷眼。跟娘回你外公家，做个大少爷，再无人会欺负你。”

李仲扬面上紧绷，神采淡然揽着这母子，以背向着李老太，挡着掸子抽打。

李瑾良愣神：“娘……”

周顺水负手沉声：“有甚么解气不解气的，二房本就比大房的辈分低些，更何况是庶出的后代，大房嫡子嫡女要打要骂，挨着就是了。竟然还让人来家里说这事，我听着就是不懂事，以是来找韩老太爷赔罪了。”

韩家人至巳时才被放行，出了李家大门，立即回了本家要告状。谁想刚进门，就被韩老太爷的梨花杖乱棍打了一通，骂着他们竟跑到朝廷命官的家中打斗打斗，十足打了个半死，直到有人说了声“罢了，再打可就死了”，韩老太爷才停了手。

李仲扬点点头：“我去看看尚明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