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笑道:“这事若成,也是我们攀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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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六月,绿树阴浓,暑气沉沦。
沈氏笑问:“那宋家呢?宋家是驰名的书香家世,嫡子宋祁细心殷勤。阿和又是我闺中老友,性子大咧却和蔼。如果安然嫁畴昔,定不会受婆婆的气。这门婚事何尝不好。”
顺王妃笑问:“可许了婆家没?”
说罢,长眸往那看去,一群素净花衣中,白衣梅花特别明眼。只是人还太小,也看不出个甚么来,又或许真如父亲说的那般,小时了了大一定佳,还需光阴再看。
话问的是个翩翩少年,身着直裾深衣,身姿顶风玉立,俊眼修眉,恰是宋家宗子宋祁,淡笑道:“家母与李夫人交好,但并不常带后代来往,也是第一次见。”
顺王妃笑道:“如果雨后再来,这儿的风景才是一绝,诗句有云‘新晴田野旷,极目无氛垢’,真是再贴合不过。”
顺王妃嘴上承诺着“那是天然,定不会强求让你们难堪,还是要两个孩子都同意的好”,心底却也晓得这不过是沈氏还要商讨考虑的说辞,免得把话说死了,若背面不订这亲,就圆不归去了。只是她内心笃定,自家的家世如此优胜,也算是李家攀附,绝无能够回绝。
顺王妃笑道:“李夫人这话客气了,我只要一个儿子,安然与清妍又是知己老友,来了后,断不会有甚么妯娌姑子间的冲突。”
“后代婚姻就看父母,你不承诺就好。”赵氏说道,“安然跟清妍郡主夙来投缘,如果听了今后要嫁进王爷家,必然是同意的呀。你这做亲娘的可要好好把关,不然我当真要气你了。”
一人认了几眼,说道:“是李家女人。”
李仲扬说道:“宋家家世无可抉剔,只是宋祁是嫡子,今后也必然会入仕为官。宦海肮脏,我只是不想安然持续待在官宦人家。”
沈氏心下思忖,微有歉意:“这事我且跟我家二爷说说,只是安然的脾气王妃也晓得,倔得很,若她分歧意,估计我们也勉强不了,这可实在让民气忧。”
顺王妃说道:“安然与清妍友情甚好,我也细心看了这孩子,操行非常不错,翰林家的小孩公然比别家女人有灵气。以是深思着,若李大人李夫人情愿,我是想要过来做世子妃的。如本年纪恰好,订下婚事,待安然及笄便可。”
大家相觑几眼,纷繁笑了笑,恩仇来的快,去的也快,又由郡主开了口,也不好再戏弄那对少年女人,用心赏花去了。
赵氏见她如此,一时猜不透,忙声问道:“这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