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彻咧嘴一笑，趁人不重视缓慢在她腮边一吻，用果断的口气道：“我不过是随口说一说，哪怕你是东陵国公主，我也要娶你为妻。”

一阵锥心之痛在心底伸展，冷夜张了张嘴，倒是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身边的圣琴“嗡嗡”作响，仿佛也在焦急，竟自主地围着乔蓁打转。

玉申看着那游走的血迹停滞不前，心头的惊骇更甚。

微侧头，看到玉申的生母抱着浑身生硬的女儿，他的眼眉划过浓烈得再也化不开的深深自我讨厌，他还曾卑鄙地想要乔蓁成为替代品，一滴懊悔之泪悄悄划过眼角，落入两鬓当中。

一旁的燕岫玉看了一眼这外孙半子，点了点头，“没错，她确切是疯了。”说再多也没有效，她防备地看向玉申的生母。

他不过是一个孤儿，只因为师父的收留才有了一个家，因为他是祭司燕岫玉的唯一门徒，在这族里也无人敢欺他无父无母，可他带给仇人的是痛恨，是遗憾，是生离。

这厮的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蜜语甘言，乔蓁一面受用，一面倒是伸手在他腰间一掐，也不看看这场合？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燕岫玉倒是皱眉看着玉申的生母划开手腕，鲜血直流，滴落在地沿着陈腐的图案游走，她顿时用念力念着陈腐的咒语，禁止图案成型，杨长老与纪长老也插手了燕岫玉的行列。

年彻微“厮”一声，他不过是有感而发，她就大发虎威？在他看来这都是一笔陈年烂账，早就清理不清，还不如狠狠地打上一顿，该报的仇要报，更是一个也不能少。

两边再度大打脱手。

“不不不，他说他爱我……”夏菡的神又变得猖獗，“错的是你们，我没有错……”

她也巴望那绝对的力量，进了这个秘境，她才有了念力，本来能把持别人是如此的利落，眼角瞟向百里翼，她要他像条狗一样跪伏在地舔她的鞋底，不管他甘心与否。

冷夜缓慢看了眼乔蓁，这内里他最对不起的是乔蓁，没有他的搅局，她在魏国就不会十多年来借居人下，险险被害，而他还要再雪上加霜，想到过往，自我鄙弃更深。

乔蓁用念力安抚它，这异象带给她沉重的表情。

“她早已疯了。”年彻冷哼。

夏菡身材今后一跃避开她这一爪，“燕飞，你打不过我的，教你的人是我，是我夏菡，你这是欺师灭祖。”阴沉而锋利地笑了几声，“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我在十多年前就杀死你了，燕飞，这回我不再姑息你……”

乔蓁看着如许的冷夜，再看看亲娘，她不成能指责母亲对冷夜的绝情，没有爱何来情？“冷夜，你不该强求一份不属于你的豪情，不然就不会有明天的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