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看不出年纪。
夏荷抿了抿唇,肥胖的脸庞克日来气色仿佛不太都雅,她嘟嘟道:“二爷,怨不得夫人,奴家不过是您养在外院的女子,哪有资格领了府里的月银。”
乔大爷看了一眼乔二爷,放动手中茶盏,笑着对老太太道:“母亲,我与二弟刚好赶上,就一道来给您存候来了,您克日身材可康好?儿子实在是忙的很,还望母亲莫要见怪。”
乔二爷心中了然,并未戳穿,抿了口清酒,说道:“嗯,我晓得了,此事你无需挂怀,我既已经承诺你生下孩子不会虐待与你,天然不会让给你们母子无凭借之人。”
乔二爷也觉得老太太指的是二人一道来存候的事,遂也道:“是啊,母亲,我与大哥恰好碰上的。”
小亭轩的用度,老太太定是也留意的,岂会真的短了她的吃食?
“无事。”乔二爷牵着夏荷的手进了屋,月份越长,夏荷的肚子也更加大了,走起路来不免疲塌。
真贱?
夏荷这一出苦肉计那里能瞒得过在宦海摸打滚爬十数载的乔二爷。
青瓷触地,脆声刺耳。
而巧燕捕获到的重点倒是‘甄剑’二字。
乔大爷沉沦上了新抬进门的五姨娘,乔二爷更是偏袒王姨娘多年,现在又多了个外室,她有孕在身不能服侍了,还宿在她屋里。
的确是应了宠妾灭妻的臭名。
虽是没有安排的月银,小厨房的炊事却还会从二房的账面上支出,老太太也让容嬷嬷特地关照过,再如何说,夏荷肚子里还怀着乔家的骨肉。
乔大爷眉眼熟的城府,心机也比乔二爷更周到,他赶紧站起走到乔老太太身侧,替她拍了拍后背,抚顺了不太顺畅的呼吸,歉意道:“母亲经验的是,儿子服膺就是了,您可千万别伤了身子。儿子不过是一时胡涂,此后再也不会了。”
倏然之间,她想到了甚么,当即站起家向男人鞠了一礼道:“神医,小女子白若素这厢有礼了。”
“好啊你们!一个个都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放眼里了是吧!我可没见过你们二人有多兄弟情深,宠妾灭妻的事上,倒是做的涓滴不差。”老太太虽不再筹划碎务,可乔家的动静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睛。
白发男人一愣,唇角勾了勾,笑道:“鄙人甄剑,女人想必就是白大人之女了。”
他先开口问道:“女人是如何猜到我就是神医?”
才道:“第一,你身上的药味很浓,却不是普通的药味,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熏出来的,至于我为甚么能闻出来,你就不消问了,因为就算你问了,我也不晓得。”
丫环很快就上了饭菜,案头还摆着一壶白酒,简朴的几样小菜,乔二爷皱了皱眉:“如何就吃这些?夫人没有让人给你院里发月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