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那贼人竟然是沁心园的。
她上前施礼,兰氏摆手表示她坐在一边,凌依依言灵巧落座,神情倒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邹氏自编自演了这一场戏,她现在便等着这场‘好戏’上演。
邹氏抹着眼泪将一个锦盒拿出来,“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镯子,老爷送给妾身后,妾身便一向细心收着,没想到上午丫环来讲镯子丢了,妾身不敢迟误,忙让人禀了然老太夫人,厥后就由程妈妈带人挨着搜索,没想到---竟是本身园子出了贼,妾身有罪。”
顾氏连连称是,态度孔殷,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她一字一句咬字清楚,目不转睛的看着顾氏。
凌府就一个胡妈妈,凌依眉梢微微一挑,看向邹氏的眼神更加的暖和了。
可她在凌府这么多年,为何从未见过顾氏?
凌依走出来,见兰氏也在,只是面上严厉,邹氏一脸痛心疾首,上面跪着一个老婆子,身抖如筛糠,惶惑不安。
胡氏面色灰白,咚的一声跪下去,磕着头道:“老太夫人明察,婢子固然熟谙她,可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络了,婢子也是本日头一回见。”
邹氏却满口的猜疑:“你既晓得是极刑,为何还要出错,我沁心园该待你不薄,你是不是有甚么苦处?”
邹氏则道:“老太夫人,这个顾婆子在沁心园当了多年的差,一向安然无事,如何会在这时候出不对呢。”
“姨娘之意,便是奶娘调拨了这婆子不成?”凌依不解问道。
她目光锁住邹氏,像个猎奇宝宝似的:“姨娘,你镯子放哪儿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坐实胡氏和顾氏暗中勾搭了。
凌依点头,笑意不减,“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不过是个烧火的,按理应当极少呈现在堂上,姨娘怎会如此信赖她?”
胡氏的呼吸俄然一窒,浑身生硬的望着地上的人。
胡氏一把推开她,震惊道:“你跟娘舅和离多年,如何还是我舅妈?何况我们少说也有十多年没见了,你别含血喷人。”
凌依悄悄点头:“姨娘可不能偏疼,虽是你园子里的,毫无保存的信赖还是不成取,要晓得,有些人就是操纵了您的善心,才会得-寸-进-尺。”
顾氏只感觉头顶一道炽热的视野,让她连头都不敢抬。
沁心园厅内氛围沉重,统统人都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兰氏也看出了端倪,见那上报的人欲言又止,便问道:“除了是河水村的人,可另有其他线索?”
邹氏点头,“是厨房里烧火的,刚才已经派人去探听了。”
兰氏神采一沉,怒拍桌子道:“都给我照实招来,胆敢有半句大话,棍棒服侍。”
凌依从胡氏的神采中已经猜到她定然熟谙这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