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周熠手中的剑蓦地落地。赵菁躺在那边的那一刹时,他差点觉得是那小我返来了,她们长得太像了。
“都备好了,催*情的香、另有合*欢酒、奴婢怕不成事,还特地给赵女人味了两颗那种丸药下去。”那婆子也是头一次干这类事情,手心还捏着汗,可一想到这些都是王妃叮咛了,她便也豁了出去。
酒过三巡,府上的歌姬舞女上前奉养,这些花天酒地的事情他向来不喜好,世人熟知他的脾气,是以并未挽留。这位摄政王固然严于律己,对部属却放纵的很。
赵菁瞧着王妃这没甚么精气神的模样,内心头也担忧,便开口道:“王妃该当好好养着,王爷固然政务繁忙,但必然还是顾虑王妃的,有句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王妃如果能把身子养好,王爷必然是最欢畅的。”
昔日他的书房都有人守着,今儿因过年节,王妃放了他们家去团聚。周熠推开书房的门,幸亏暖炉点着,惯用的龙涎香里头有着丝丝缕缕含混的香气,周熠不甚在乎,他跨进门,平素政务繁忙的时候,书房就是他寝息的处所。
固然对摄政王周熠没甚么好感,可瞧着他这几十年还没换老婆的架式,以及现在摄政王妃的起居用度,如果王爷当真对她不闻不问,只怕她也不会过的这般精美豪华。
鼻息间是扰乱心神的熏香,借着几分酒劲,身材的某个部位正不受节制的号令着,周熠的脸蓦地阴沉了下来,回身朝着王妃居住的凤栖院而去。
那是一颗浅金色的珍珠,文雅清秀,上面仿佛还残留着淡淡的女人香。
赵菁点了点头,出乎料想的,她把一整块的糕点都吃掉了,放下了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好吃,王妃也尝一块。”
王妃这会子的神采已经都雅了很多,见赵菁夸她的茶,便笑道:“我也就在这些方面过的精美些了,你尝尝那点心,是之前我在宫里的时候最喜好吃的,我大婚的时候,父皇特地把御膳房专做这道糕点的御厨给了我,现在那御厨都归天了,这是他儿子做的,倒也有当年他的几分味道。”
周熠从玉堂阁出来,远远的看着湖对岸的那一片假山,玉轮从上头升了起来,倒影在湖中,那儿有个小别院,曾是故交住过的。玉堂阁中歌乐曼舞,可出了玉堂阁,这王府却透着一股暮气沉沉。
“好,我听你的。”
江南的灾黎叛逆越来越严峻,到了朝廷不得不派兵弹压的境地。周熠在玉堂阁设席聘请了几个兵部的官员,一同参议年后弹压叛逆的事情。
周熠收回了视野,转道去本身的书房,过几日就要在江南排兵布阵,他要去书房研讨一下江南的地形,北方人不善在水上兵戈,他得看一看,如何样才气避太长江这个通途,在南边直接斥地疆场。鱼米之乡的江南,一旦扑灭了烽火,这两年户部的税收,又要吃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