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帘子,氛围仿佛静止了普通,纤细的指尖掐在掌心,有着微微的痛意。周熠翻开帘子,从马车里出来,耸峙在赵菁的面前。
早晨用过了晚餐,袁氏在厨房洗碗,便和赵勇提起了这件事情来。
“你这如何就是为了妹子好呢?”赵勇公然就急了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袁氏仓猝给她使眼色,抬高了声音道:“你就不能小声点吗?一会儿妹子该闻声了。”
袁氏这会子内心窝火,她也不晓得从哪儿提及好,见赵菁还是一副蒙在鼓里的模样,只擦了擦眼泪道:“我就向来没见过如许不要脸的人家,巴巴的来提亲了,现在好轻易你应下来了,今儿竟然打发了媒婆过来,说要退亲,你说说,这叫甚么事儿,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没出阁呢!就让他们家如许糟蹋!我气不平,和媒婆大吵了一架,可内心还是难受得慌!等你哥返来了,咱上那沈家去问问,你有哪一点配不上他们家那鳏夫儿子了,如何美意义让人来退亲的!”
“我莫非不晓得这个事理?以是妹子说要搬出去住,我就应了,她不在这边住,街坊们见的少了,天然就不会听到这些闲话,外头的人就算看着你们不像,那起码他们不晓得你们是双生子,兄妹长相不一样的,这世上也多得是,也就不会有甚么闲话了。”袁氏拧着眉,叹了一口气道,“再说沈家又把婚事退了,妹子如果在家住着,少不得听到外头那些嘴碎的胡说,又要受些嫌弃,倒不如让她住去侯府好了,总比在家里舒坦些。”
“嫂子,你别如许。”赵菁拉着袁氏坐下,她本来正愁如何跟袁氏提出要去武安侯府做女先生的事情,现在正巧沈家又退了亲,她反倒更有了几分掌控,“我上回跟你提起过的,武安侯府想请了我去做女先生,今儿醒月楼的姑姑又跟我提起了,我正深思着要去,现在结婚的事情倒是不焦急,渐渐物色着也是一样的。沈家的不成,天然另有别家的,嫂子是怕我嫁不出去呢?”
“那哪能呢?就你这模样嫁不出去,这天底下只怕也没几个女人能嫁出去的了。”袁氏被赵菁劝了一回,这会子总算缓过来了一些,何况她前次听赵菁提起过武安侯府的差事,当真是好差事。
赵勇低着头不说话,袁氏拉着他在膛口的春凳上坐了下来,开口道:“你常日里不常在家,天然听不见甚么闲言碎语的,你可别忘了,你跟你妹子是双生子,可就你们现在这模样,连兄妹都看着不像。街坊里早有几小我拿这事情打趣了起来,我只能说你妹子进了宫,奉侍了朱紫,以是人也越张越都雅了,可这能骗得了那些邻里,万一将来给妹子闻声了,能骗得了你妹子吗?”
“你……不怕本王了?”周熠有些切磋的看着赵菁,风俗了她每次见本身都是如丧考妣的模样,如许安静的赵菁反倒让他感觉有些不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