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睁大了眼，想了半天，竟然感觉齐思菱的话说得也有事理。

齐思菱抿唇，浅笑道：“如果有人想划花您的脸，您对她成见天然也会很大的。”

“她到底是个外人。”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

“但是，侯爷会允么？”季曼担忧地问。丢了管账的权力，温婉阿谁正室夫人那里另有严肃在？

晚膳时候去和老夫人禀告，季曼挑了些好的说，看老夫人也很有拉拢之意，便道：“桑榆有空就让哥哥多来府里走动走动。”

陌玉侯神采也沉了：“温婉，你说话重视分寸。”

宁钰轩也没恼，只是拿眼角看着她道：“明天如何有这么好的闲心？”

他们不在府里的时候，又产生甚么事情了？

“思菱，我该如何做？”温婉委曲隧道：“我感受他没有之前那样爱我了。”

宁钰轩温馨地听着，一双桃花眼微阖，看着面前此人粉嫩的脖颈，内心竟有些打动。

季曼也不好插嘴，就听老夫人发完牢骚就算了。但是说完以后，老夫人看着她思虑了半晌，道：“不如，我还是同轩儿说，让你来管账吧。”

之前的账目都是齐思菱在管，传闻也管得不错啊。

“好。”

季曼吓了一跳：“啊？为甚么不给菱主子？”

温婉哭得更大声，却没能留住宁钰轩的步子。本来他还感觉她哭起来楚楚不幸，惹他垂怜，但是现在她哭得歇斯底里，只叫他难堪又感觉想分开。

“您这又是何必。”齐思菱感喟道：“侯爷内心另有您，您又怎能急着逼他？”

季曼一边浅笑一边磨牙，还要如何剪？给他剪个hellokitty出来不成？她已经把丢脸的枝桠都剪了好么！

宁钰轩接过来，看了梅树两眼，伸手敏捷地将多余的枝桠都剪了，留下骨干的梅花，和形状都雅的副枝，比起刚才的富强，这梅花倒是终究有了点冬梅冷落的味道。

“我就看不惯她阿谁狐媚样儿。”老夫人沉着脸道：“宁家世代都是大户，受天子恩德，哪一房正室不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偏生这小我……”

“您说的甚么话。”齐思菱点头道：“如果您哪天将这位置还给了聂桑榆，那这全府高低，不会有一小我能过得安生。”

“美人鱼爱上了王子，决定用声音同女巫换了一双人腿……”季曼毫无发觉，归正很多次陌玉侯都是对她没啥兴趣的，现在也就放松了很多。

“拿来。”他伸了手，苗条的手指的确是手控的福利，季曼吞了吞口水，将有些泥的花剪给他。

脚下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非晚阁。季曼正在修剪院子里的梅花树，袖口扎起来，头发也和婉地束在背后，没有梳发髻，看起来温温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