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朔不解，“那如何就叫作是想错了呢。姐，你方才也说，没甚么东西就该是谁的，大家都能如许想，那凭甚么就说谁想的，就是对的，谁想的，就又是错的？”

北毓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等着吧，不消你唯恐天下稳定，秦家顿时就要出乱子了，你看就是了。”

北毓道：“你本身想呢？”

谢朔想了好半晌，都没能明白北毓到底是个甚么意义，只得仰起一张利诱的小脸，问道：“那姐……你到底……是要说甚么呢？”

却被北毓制止，“你先不要答复我，归去好好想一想，再奉告我。”

就算是没有上风，谢朔想要的东西，也都是不肯等闲罢休的，更何况以北毓之意，实在他底子就是胜券在握。他张口欲答。

北毓不由又要点头，“你如何不先问问大伯和三叔的胜算在哪？”

北毓见她风趣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你如有甚么想问的，问就是了，做这副怪模样，给谁看？”

谢朔不解，却看出北毓是真地不想现在就要他的答案。只得闭上了嘴，闷闷地告别归去了。

“哦。”雁行赶快回道：“旁的倒是没甚么，就传闻昨日里三老爷一归去，就发落了很多人，连着李姨娘被送到庄子上的事情，很多下人也都被遣走了。”

雁行还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所谓秦家就是姑奶奶谢凤华的夫家，她不是很感兴趣，“秦家跟我们有甚么干系？”

“姐，你想得也太多了……”谢朔的小嘴嘟了起来，低着头，用手指头不断地扯他衣衿上的带子。

一向在中间服侍的雁行见谢朔走出门去了，才凑到北毓身前，一边装模作样地端茶倒水，一边死命地把脑袋往北毓面前伸。

北毓看出他的不耐，却只是笑笑，“我只是要奉告你，不要感觉甚么就都该是你的。你如许想，旁人也是如许想的，可一旦想错了，形成执念，最后亏损的人，还是你本身。”

“哦……”谢朔点点头，把这些话消化了，又不解，“可这不就是成王败寇吗？”如许以成败论豪杰的功利评判，仿佛一下子又跟北毓“贤人似的不争”不不异一了。谢朔愁得的确要挠脑袋。

北毓感喟，“所谓爵位，不过是给出息的人一个高起|点，不出息的人一个混吃等死的借口罢了。朔哥儿若能立起来，将来甚么不是他的。他若立不起来，就算眼下把统统都弄到手了，将来也要还归去。”

谢朔这才稍稍贯穿了，又欢畅起来，“那姐，你说我的胜算在哪？”

北毓说得很必定，谢朔却反而感觉这筹马有些遥不成及，“可姐姐如何必定圣上还记得我们呢，说不定，他都忘了。”

北毓拿起新倒上来的茶水喝了，“不让他好好想想，如何能晓得，这就是他真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