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凳分开,周氏又叮咛春梅:“去把吴夫人给我请过来。”
板凳镇静的马上回声,胡阿娇拦道:“等等,如许恐怕不当罢,先不说老爷偏疼钱姨娘,她娘家的面子总要给的,就只绑下人罢。”
胡阿娇闻言放心道:“也是我多虑了,你原比我殷勤。”
二则又说,凡是没好了局的,那定是没做功德的,不管旁人说甚么,那都是不给江善德脸面罢了,她没甚么可骇的。
吴氏听的心惊肉跳,马上从凳子上跳起来骂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大喊小叫甚么?!你老子在家就是这么教养你的吗?!”
她一是在说,谁想在这院子里兴风作浪,那都是自掘宅兆,她毫不会给她们好了局。
钱姨娘回到院子里,院子里的下人们一个个如丧家之犬,低头沮丧,一言不发。
陪嫁来的丫环绿萍一边安抚,一边怒骂周氏做事恶毒损辣。
比拟于钱家,齐家就斯文多了,能用脑筋就不消刀子。
板凳没敢私行去,而是跑去找周氏。
春梅点头,回身出去了一会儿,只听内里钱姨娘骂骂咧咧的朝这里走来。
吴氏当即道:“我这就去见她!”
打到前面周氏有点看不畴昔想要禁止,谁料吴氏打的刹不住,一向打的钱姨娘连叫都叫不出声,这才解气,道:“今后,你大小事一应听少奶奶的!倘或不听,细心我扒了你的皮!别说你,归去连你娘的肉我都要撕来吃!”
“是!”板凳雀跃的跳起来回身去调集人。
忿忿不平的骂道:“她周氏也不过是个过门儿没多久的少奶奶,还是个没圆房的孀妇,不过仗着哺育两个少爷就放肆起来,蜜斯定要把二少爷抢过来,看她还能威风甚么!”
想到吴氏方才的热诚吵架,钱姨娘恨捶打着枕头,痛哭不已。
玉凤院子里的下人们正在打扫,远远看到钱姨娘带人过来,都惶恐的躲进了屋子。
周氏起家,扶起钱姨娘,安抚了几句就放她分开。
你敢帮她去跟江善德讨情――自寻死路。
她命春梅将吴氏送的鸽血红宝石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内心思咐着等会儿要说的话。
屋里,春桃眼看着钱姨娘院里的人都闯了出去,焦心道:“凤姐姐,他们都闯出去了!如何办!我去找少奶奶罢!”
周氏低眉轻笑。“这话夫人跟我说了不算,该当跟钱姨娘说才是。”
周氏叹道:“这恰是我难堪的,钱姨娘自进门儿以来闹的很多,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是为了给夫人留脸面。谁料她这么不知分寸呢,旁的不说,我只怕她触怒了老爷,我们两家的脸面竟是顾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