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管家在一旁神采扭曲,想说甚么又怕被宋云初发明端倪,但贰心中已经尖叫起来。
“平姨太客气了。”宋云初让玲画将生果收下了,又赏了些金瓜子和金饰给平老太太。
老太太阿谀完宋云初,这才问:“夫人,那日来我们平家的宁夫子嫁人了吗?”
宋云初好笑地看向苗管家,苗管家满头是汗。
本来还不太情愿让宁素萱进门,现在看在嫁奁的面上,她也得将人纳回家里。
宋云初扫了一眼垂着眼的苗管家,笑道:“我晓得平姨是为了我好,不过我跟侯爷提过,但侯爷仿佛没这个心机,不然宁夫子如果想进侯府,我替侯爷做主将她抬出去便是。”
苗管家听了这话神采一变,仓猝道:“宁夫子是侯府的客人,可不是侯府的下人,她的婚事侯爷也做不了主。”
平老太太竟然想让宁素萱给平响做妾室?
站在一旁的苗管家神情扭曲,银子是侯爷给的,最后平家来感激的人,却成了宋云初。
宋云初放下了茶盏,免得真的喷出茶水,损了她主母的形象。
他怕宋云初真的承诺了老太太,那侯爷那边可交代不了。
平老太太立马神采严厉下来:“夫人您可不能这么想,现在这女子啊,不要脸的太多了。阿谁宁夫子我一看就是一个勾人的狐媚贱货,要不是我家响儿看上了她,我如何会到夫人跟前讨这个恩情。”
平老太太从宋云初的院子里出来,本想亲身去见宁素萱,被苗管家好说歹说拦住了。
比及任柏远下值,苗管家第一时候将这件事奉告了任柏远。任柏远的肝火腾地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暴跳如雷:
平老太太又问:“年纪多大了?”
平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嘴上夸奖阿谀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听得苗管家嘴角直抽搐。
宋云初讶异平老太太如何体贴起宁素萱了,“还没说亲。”
平老太太提起宁素萱,更加嫌弃,还“呸”了一口。
仿佛那天坐在自家门口呼天抢地的,撒泼打滚的老太太不是她一样。
平老太太奸商又夺目,晓得今后还想要银子,这侯府一大师人奉迎谁都不管用,只要奉迎宋云初才管用。
气愤的火焰在胸膛中熊熊燃烧,任柏远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指骨捏了噼啪响,恨不得直接弄死平响。
宋云初才不想掺杂这事,她道:“既然平姨有这个设法,苗管家你把平姨的设法奉告宁夫子。宁夫子如果情愿嫁,看在她教了怀月的份上,我们侯府情愿出一份嫁奁。”
如何能容忍别人惦记。
平老太太道:“那也没甚么,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有人情愿要就不错了。我但是探听了,她家道式微了,现在还甚么身份都没有。我平家若能给她一口饭吃,她该感激才是。”
宋云初问:“平姨是替哪家来给宁夫子说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