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当即大惊,心道,我只一口长剑,挡得住这袖子,便挡不住这道劈氛围劲,不对,不对,我这“破气式”尚未练成,这如箭普通的气流,却又如何挡法?
他“噗通”一声,掉落空中,只感觉双腿一阵剧痛,便就势跪倒在地,卸下余劲。饶是如此,却也疼得不由得一咧嘴,他随之抬眼,向四周望去。
齐御风一招抢先,一剑正自左而右急掠而过,剑尖锋芒划过一条条闪亮的弧线,粘、引、挤、按,使得还是是太极剑法,朱巴嘉措未及抵挡,他便又突而变招,长剑突刺,换生长白剑经当中的“截剑式”,朱巴嘉措见他前招后式大为差异,当即不由得一呆,心随力至,手上一点一划,便要破解了齐御风这招“截剑式”,但是这顷刻之间,骨笛力道便不能尽透,招式变稍有不纯。
齐御风只见长袖,却看不见人影,当即用心致志,使剑尖跟着那长袖的袖口,轻挽剑花,追踪而去。
齐御风唯恐长白剑锋利,伤及无辜。在空中便持剑当胸,想要向前纵跃几分,停靠在墙壁之上。
合法此时,俄然他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如鬼哭夜啼,冲天而起,动听心魄,接着面前烟尘当中,一道黄尘滚滚,有如怒海狂涛般,便向他囊括涌来。
实在齐御风有所不知,密宗一派,远在边疆苦寒之地,尚处于仆从轨制,无知不化。并不似中原的江湖那般人杰地灵、名家辈出,百花齐放。朱巴嘉措固然以大聪明,大毅力修得了无上神通,远迈前辈,一身武功也当然震古烁今,但苦无身边并无呼应的敌手,没法参研更多的武功,是以交来回回,所修的招式窜改便也只要前代传播下的那几套武功。
可齐御风与他斗了半天,看来看去,却只见他脱手当然奇捷非常,招式之快,实在不成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顷刻间,便是纵有一丝马脚也缓慢被淹没此中,难以加以操纵捉摸。
他闪避不及,当即心中一慌,身子顿时朝着二楼方向,笔挺的堕了下去。
朱巴嘉措右手腕使不得大力,在两人夹攻之下,连番后退了七步,他身后之人仓猝避开,只见他神采一凝,俄然一声大吼,震天动地,仿佛要将统统人都震聋了普通,四周顿时风云荡漾,统统人不由得都心神一慌,胸腹之气为之一窒,顿感觉压抑非常。
只见他使半招泰山派剑法,再使半招华山派剑法,连番变更,归正他长白剑锋锐无匹,朱巴嘉措也不敢白手来接,不管使甚么招数,都有偌大的能力。
这剑势双分之道,便已是独孤九剑的剑诀剑理当中,也从未说过的事理了。
这便比方一个天生异人,力大无穷,动若闪电,但使刀弄枪,却不知缠、滑、绞、擦,抽、截、展、抹的奇妙,便只能走以力破巧的路数,只是他内功实在太高,旁人“巧”的却还不敷精美,天然打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