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只剩下陆散淡、齐御风、曲非烟与方证、方生五人,还伴着一只懒洋洋趴在地上淡然不动的大虎。
齐御风惊道:“我华山派焉能与少林派比拟,何况此事干系严峻,须得掌门同意才行,小人寒微,千万不敢做主。”
齐御风一拱手道:“大师但说无妨。”
方证点了点头,却不开口,只是徐行向前,齐御风见之,当即亦步亦趋,在他身后紧紧跟从。
好半晌,世人才从这股莫名的惊骇哀伤当中摆脱出来,众豪杰见集会之事,尚未开端便已事毕,也不欲多事,因而祖千秋等人纷繁向两位大师存候告别。
齐御风点头道:“我如果想安身脚根,护住华山一派,倒另有所作为,但若想只凭一人之力,便赛过嵩山派上千名武林豪杰,倒是妄言。”
方证又问道:“少侠现在在华山派行事?”
方证略一沉吟,昂首看着他的眼睛道:“老衲有几句话,想同齐少侠说说。”
齐御风点头道:“左盟主文才武略,确是使武林中的杰出人物,五岳剑派当中,本来没第二人比得上。不过他抱负太大,急欲赛过武当、少林两派,未免有些过用心急,不择手腕。”
齐御风听到这话,当即放下心来,心中一喜,当即口不择言道:“那就好,那就好。”
方证感喟一声,说道:“传闻中间将左冷禅爱子杀死,此事是必不能甘休,左冷禅野心极大,华山派流派危急存亡之际,我少林派焉能不睬,不若我两派联手如何?”
两人走出几步,到了一条河边。
当即他低头轻咳两声,摊手道:“华山派流派强大,掌门又不知所踪,只能尽人是,凭天意了。”
方证点点头道:“不错,一门派之建立成名,那都是数百年来无数豪杰豪杰,花了无数心血堆集而成,一套套的武功家数,都是一点一滴,千锤百炼的积聚起来,决非一朝一夕之功。五岳剑派在武林崛起,不过是近六七十年的事,固然畅旺得快,家底总还不及昆仑、峨嵋。你能晓得这些,那便很好。”
齐御风心中暗道:“当年华山派的家底,一定差过昆仑和峨眉,而武当派崛起,也一定用得上百年之功,这和尚给一个甜枣,再警告我几句,叫我别成为左冷禅第二,却有些忒小瞧人了。”
方证、方生与世人酬酢,一边不竭将对方姓名叫出,竟然一个不落,在场豪杰都不由骇怪,心道,这少林寺方丈公然胸怀泛博,爱交友绿林朋友,连我们这些几近不如何走动的人物都晓得,可当真可贵。
方证大师听闻,当即心中一喜,点点头正色道:“左冷禅野心极大,要做要做武林中的第一人。自知难以服众,只好暗使诡计,华山派克日受的总总扰乱,便由此而来。”
方生忙道:“刘国知己怀叵测,恃强逞暴,我等俱已晓得,我等素知曲洋与刘正风并无纵横江湖之志,也无伤人害人之心,所作所为,全为自保,前事已过,齐少侠不必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