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又上前一步道:“大师,那就请你再教我几招吧。”
齐御风紧紧盯住他脸上神采,语气中带着不尽唏嘘道:“我就晓得大师多忘事,早就把我忘了,但是小子哪敢健忘大师传艺之恩?想当年大明湖畔……啊不是,洛阳白马寺门前,我流落街头,食不裹腹,是大师你慧眼识珠,见我是个练武的质料,才传授了我三招剑法。”他想这和尚不管那门那派,有如此武功,便定然到过少林寺,去过少林寺,天然免不了去过洛阳吧?
朴南寒一听如此,当即大惊,额头盗汗涔涔而下,更是抱着和尚大腿不肯放手,叽里呱啦不竭哀告,那和尚听得不耐烦,伸指在头顶百汇穴悄悄一弹,只见那朴南寒满身一僵,然后便如一滩烂泥般疲劳在地。
齐御风见他并无敌意,一颗心不由得垂垂放下,笑道:“大师武功通玄,一通百通,触类旁通,当时顺手自创了三招,能够你不记得了。”
他情真意切,语气中略有些感慨哽咽,拉住那和尚的手缓缓说道:“大师,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么?”
齐御风心道,我这一起多受何三7、令狐冲教诲,就连在余沧海身上也学到了很多,若能同这和尚打好干系,说不定还能学上几招,看着和尚脑袋大脖子粗,我在东北呆了这半年,赵家班工夫已有小成,不如试上一试?
当下他也顾不得掌门人的架子气度,跪地膝行,拉住那和尚裤脚,头如捣蒜,声泪俱下,口中不竭道:
那和尚沉吟半晌,昂首说道:“你现下年青,功力尚未大成,内力也不值一晒,对敌之际,当不求甚解,只求其速,交叉游走,强势逼人。”
那和尚点头道:“如果你这等技艺还叫庄稼把式,那这普天下练武之人,可有一大半都是欺名盗世,工夫都练到了狗身上啦。”
这少林寺天下第一大派,名满天下,我方才行走江湖,安身未稳,如果能不获咎这和尚还是不获咎为好。
“求大师救我一命思密达。”
那朴南寒目睹齐御风手持金剑,锋芒四射,说不定下一刻就要砍下本身的头颅,心想当前独一之路,也只要抱紧这胖大和尚的大腿,苦苦要求一番,或许有救。
“求大师慈悲为怀思密达。”
和尚本来半眯着眼睛享用着恭维阿谀,甚为舒畅享用,听他这一言,蓦地一愣,俄然盯着齐御风看了一眼,摸了摸下巴道:“你把我教你那三招,练练我看看。”
那曲非烟也不活力,淡淡说道:“没有呀,归正我也没甚么事做。”
那和尚从他把握当中抽脱手,挠挠脑袋,尽力回想了一会儿,却还是有些想不起,便拿不住道:“另有这事儿?”
说罢轻飘飘一步迈入空中,瞬息便隐没在林中深处,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