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拦住他话头道:“我问的是剑法跟其他兵刃的分歧之处。”
曲非烟也莫名其妙,当即问道:“刘姐姐,六月月朔,是甚么日子?”
莫酣醉醺醺斜睨了一眼他写的那两笔臭字,点头道:“你现在就想练剑气,太远太远,固然你剑法不错,悟性又高,但是内力一途,打不得半点草率,多少人千辛万苦,到头来却还是水中捞月……”
齐御风点头道:“不错,我感觉这路剑法,或可医治得了你身上的内伤。”
齐御风当即道:“那有甚么事比这些更急?”
齐御风笑道:“你且练着,养好伤再说,我既然在我们衡山派任职,天然少不了衡山派的好处,今后我再送你一个大大的欣喜。”
莫大先生看着桌子上的纸笔,沉吟了一会儿,如有所思,半晌后点头道:“实不相瞒,这些字多数熟谙我,我却认不太清他们,我看看拳经剑谱尚可,如果念甚么四书五经,多数就要抓瞎。”
齐御风用心装傻充愣道:“谁说这是你们衡山派的,这明显是黄海青龙派的判官笔法。”
两人当即翻覆演展,心神俱醉,沉浸在武功与书法相连络的剑术当中,物我两忘,一遍遍的誊写。
他嘴上固然如此之说,却也当即朝纸上望去,只见齐御风这几个字固然写的丑恶,却也颇见气势,其缩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纵也险劲,如狡兔之脱,淋漓畅快,雄浑刚健,超脱处如风飘,如雪舞,厚重处如虎蹲,如象步。
莫大先生看了一眼道:“不错,比刚才那两字略强,不像臭虫,倒似甲由爬普通了。”
曲非烟听到笑声,大为奇特,当即进屋一看,却见两人头脸乌黑,俱是墨迹,好几刀黄纸居被两人写尽。
华山派此时除了梁发和施戴子以外,旁人均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目睹此次齐御风下山,除了领回了一大堆粮食以外,竟然添丁入口,让这么多人插手了华山派,一时都喜不自胜,连声赞美。
齐御风面上一红,微微一笑,接着却又持续写了一个“气”字,才搁笔道:“莫师伯,剑法跟其他兵刃,分歧之处在那里?”
但是一边华山派浩繁弟子听到这“六月月朔”,却一个个当即脸上变色,如有所思。
莫大摇点头,像是打怵似的看着这笔墨,感慨道:“我小时候没学武的时候,那教书的先生脾气不可,动辄吵架,我学到第二年,终究忍耐不住,狂性大发,揪着他的胡子头发将他打了个鼻青脸肿,好不痛快,从那今后,我就入了武行,今后几近从摸这玩意儿了。”
“三则是大师兄久不归山,无人晓得他的去处,眼下山下嵩山派围攻之势已解,我们倒也可派人到处刺探刺探。”
齐御风听得此言,俄然想起莫大先生说过让他暂代衡山派掌门之职一事,顿时心道,这老头莫非在这里等着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