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冯的道:“兄此言大善。”
沧浪道人听闻,不觉冷哼一声,心道我剑招虽已被你看破,你这鞭法也落在了我的眼里,即使你再变甚么招数,却又能有甚么花腔?
群雄见他幽怨的模样,不由得都哈哈大笑,欢乐之余,又感觉先前峨眉派向大勇禅师应战之时,他闭目塞听,装聋作哑,传闻让他做了裁判,却又如此精力,禁不住有些鄙夷。
世人听得这两人发言,都不由得骇怪不已,这两人从人群中走出,有如行云流水,凌波步虚,几步便晃到了场边,轻身工夫天然高超,听这二人说话中气充分,声达八方,场中千余人,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清楚是内家妙手气度,却缘何蹲在小门小派以后,连个坐位都没有混到?
姓冯的道:“兄此言大善。”
崆峒派掌派无尘子也点点头道:“此言大善。”
那姓冯的也高笑道:“牛兄,我都想死你啦。”
姓冯的道:“如此天下武林盛事,却不能没了端方。”
圆性又道:“可本日群雄相聚,原不是诗酒风骚之会,大伙都是练武之人,不动兵刃拳脚,却又如何称得上‘长白论剑’?”
武当派伪掌门心道:“我这门徒,武功比我高超多了,想是这门那帮的门主,帮主也一定打得过他。”当下便冲着正心道人淡淡一笑,道:“余子碌碌,但凭其所愿罢了。”
姓牛的道:“如此便差未几啦,大勇方丈,您觉得如何?”最后一句,倒是冲着台上的少林派喊去。
齐御风看得诧异,心道:“她这路鞭法,与李文秀所学截然分歧,如风吹柳絮,水送浮萍,实非人间气象,便应当是圆性师叔所言的‘白蟒鞭法’了。”
一边无尘子听了,点点头道:“此言大善。”
他余下弟子坐在高台前面,本来一个个挺直了胸膛,此时却面面相窥,忙叨教师叔,云阳、龙泉两位道长思虑半晌,便决定持续留在此地,由云阳长老持续主持。
那姓冯的本来眉飞色舞给牛某捧哏,谁知这一句接口之人却不是他,禁不住一阵惊诧,直直看向那姓牛的,面色神采接连变幻,非常出色。
有个矮胖的老者站起喊道:“诸位高人深藏内敛,不与我等争锋,天然是好。但本日门派浩繁,比来比去,却甚么时候是头?”
昆仑派掌门正心道长闻听,也感觉有理,他门下弟子浩繁,有些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已得了他七八分火候,何况真对上这峨眉掌门,他也没有必胜的掌控,又何必像沧浪一样,将好轻易树起来的名头,在这大会上毁于一旦。
又有一人瘦瘦高高,从人群中站出喊道:“本日有千余人在此,如何比武,倒是要立个端方。”
姓牛的道:“既然六大派掌门都均不出战,我们便推举这六位作为公证,以免你说你赢,我说我赢,争论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