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方很得苏可的心，附和地点了点头，抬头一乐，“莹姨娘真是抬爱了，我那里就这么好了呢。不过就是老夫人瞧着扎眼些，我又年龄大，翻不出甚么波浪来，才起了我的心机。”

莹姨娘吹着茶盏里的浮叶，头微微闲逛，说得漫不经心，“这府里还不都是瞧着老夫人的主张做事。老夫人对苏女人看重，我们天然要趋之若鹜，不然就是我们没眼色了。和老夫人对着干能有甚么好处，瞧瞧我们就晓得了。”

如此一说，福瑞家的也不好再劝止，对苏可下死眼地看了两下，很有警告的意味。苏可点点头，目送着她分开。而莹姨娘带来的丫头也见机的出去守门，屋里一时就只剩下苏可和莹姨娘两人。

福瑞家的忙接话，“不过是崴个脚，瞧把这一府的人轰动的。姨娘过来瞧她是给她面子呢。”

前面一句仿佛有些意有所指，苏可咕咚咕咚灌药的时候，不由揣摩莹姨娘来此的企图。

莹姨娘眉眼一挑，视野自但是然朝苏可手边的那两朵芙蓉花看去，再扫回苏可脸上时，笑容放大了很多，“女人说甚么就是甚么了。”

苏可难堪地皱皱眉，“可我现在并没有悟出来，可见是姨娘点得还不敷多。”

“女人这从早上到现在，见了几拨人了，可发觉出甚么不对劲来？”

“运道？”莹姨娘哼笑一声，“福兮祸所伏，这点女人应当比我懂。这天上向来没有白掉馅饼的事，这馅饼捡了，过后就得掏钱。从没有过例外。”

莹姨娘放下茶盏俄然抬了声，“我有几句话要和苏女人说，妈妈可否行个便利？”

送药的小厮这两日来得勤，熟门熟路将药送到苏可手上，要看着她喝下才气归去复命。

苏可怔怔的，内心被这话搅得心浮气躁，手指摩挲着簿子的封皮，几近能感遭到内里每一笔墨字都在低声呼喊她。扯着心神，牵着血肉，一点点蛊/惑着她。

前几拨来人，除了无双来时，福瑞家的陪着，重芳和王贵重家的来，她都没有露面。此时一个姨娘登门，她迫不得已来陪客，却还被下了逐令，面上有些不痛快。不过四房这几日在府里闹腾得很，之前苏可还为四房的事和侯爷起了嫌隙，她很有些担忧，不想苏可和四房搅和到一块去。干脆就当没听懂。归正意义就是不可。

可最后的一丝神智牵着她，让她心惴，“既然东西说还就还，干系说断就断，那姨娘还为我费这些心机做甚么？作何让我非学算盘不成？”

因而场面就更冷了。

相对话里吹出来的高帽子，苏可除了感觉讪讪的，一点也没往内心去。但是别的话倒是让苏可的心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