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令航吃紧打断了苏可的话，那脸上另有止不住的笑意，也被他凶神恶煞的神采给生生停止住了。苏可的脸皮微微涨红，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再出声。邵令航气得胸口起伏，“就算我一向要见她，那是因为我有工夫在身。你一个弱女子，头一次和她比武就被砸到屏风上面去了，如何还能让她来找你。她是个疯子，她神智是不清楚的，倘若再伤你一次，你如何办？”苏可偏着头不看他，声音突然转冷，“她是个疯子，您还心心念着见她干甚么？您说的话她听得懂？”邵令航见她翻脸，内心不舒坦，脾气压了压也没见多大效，干脆直说：“我也不瞒你，见她一面，道八岁那年拯救之恩，只是一方面。我父亲临死前，我守在身边。他给我塞了块帕子，挺旧的，素面的绉纱，绣着一大一小两只胡蝶。我不知以是，出殡的时候偶尔听人唤老姨娘叫彩蝶，才想着这块帕子是不是父亲要我转交给老姨娘的。”他运了运气，声音尽量放平，“本来畴昔七年，帕子的事也没太放在心上。如果不是出了你的事，我也不会起老姨娘的心机。你晓得一个疯颠的人有多大力量吗？她手里没有轻重，你激了她，万一她真来找你，我不能不时候刻守在你身边，真出了事，你让我如何办？”我让你如何办？我能让你如何办？我会让你如何办？苏可在内心转着这几句话，像是每个字都变成了实体，扎在心房上，一笔弯勾一笔竖直，拉成圈凑成绳索，波折似的勒着心脏。她毫不顾忌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躲闪，也不带着任何喜恶，直直看到他瞳孔深处的那抹幽黑。她始终以为这承情是怪诞不经的，她和他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能够。不是她不敢迈步，是明知没有成果，他还硬逼着她去承认这份豪情。好，她承认了，这份豪情没有身份职位的凹凸，竭诚并且夸姣。他的至心热诚开阔，他对她保重珍惜……然后呢？她只想晓得，然后呢？我接管了你，承认了你，把本身拜托给你，然后看着你娶妻生子，然后听夫人的安排，每月等着你来我这里几日？每日我要去夫人面前存候，或者为了看你一眼，在夫人那边冷静受着冷眼。你保重我，珍惜我，你给我金山银山，给我锦衣玉食，但是呢，我得不到你。以是呢，不要来挑逗我，不要说这些荒唐之言。我不信不听，也不会接管。苏可一向撑着眼睛，渐渐地变红，发酸，不牵涉心神，只是眼睛受不住了，像崩掉的弦，生硬地将视野挪开了。眼角一滴泪，悄无声气地滑下去，迎着烛光，他看得一清二楚。邵令航蹙着眉，呼吸粗笨，声音从喉咙里哭泣似的发作声来，“可儿，你信我一回好吗？就信我一回，我会想体例的，我有体例的。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