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女人来访,老太太说,侯爷得见上一见。”
姜伯眼睛转了转,“我倒还真想起来一小我,他必定情愿替你去。”
老太太可不乐意了,“你身子本就弱,如何能不消早膳呢?”
说着便朝内里的婆子招手,“快告诉厨房传膳,可别饿着我的乖乖们喽。”
老太太慈爱地笑着,“好好好,我晓得静姝一贯是个好孩子。”
“使不得使不得,我也不肯去触侯爷的霉头,不过……”
“才这么点银钱……”张婆子用手颠了颠,“揽清小郎君月例高,应当看不上吧。”
“张婆子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姜伯一眼就瞅见了愁眉苦脸的她。
张婆子一听有戏,喜笑容开,又从袖口中摸出一块,愁眉苦脸道:“奴婢一个老婆子本就没有多少月例,又上有老下有小,这已经是能拿出来的最多的了。”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就行了?
“侯爷。”只使了三分的力量。
揽清看她也不像是装的,收了银子,“你且归去等着吧,我去叫侯爷。”
揽清拿了钱,摸了摸鼻子,朝院内走去。
张婆子却觉得他是在开打趣,苦着一张脸,“姜伯你就别逗我了,揽清小郎君常日里最难使唤,除了你和侯爷,谁的话都不听,又如何肯帮我这个忙。”
“谁?”
“张婆子,你如何来了?”
揽清眉头一皱,“用甚么早膳?侯爷还没起家呢。”
张婆子抖着下巴,从袖口里摸出来方才管家给的碎银子,还悄悄昧下两块,“小郎君?”
要说他不怕侯爷,那必定是假的,只是,他向来皮厚,又不打到身上,还是被骂几句罢了,又不会掉块肉。
深呼一口气。
张婆子干脆着:“今早叶女人来了,说是没用早膳,老太太便说要一起用早膳,也怪我多嘴提了一句,问了句要不要去请侯爷。”
揽清提了提气,音量大了几分,“侯爷。”
要说这叶女人也真是的,哪有一大早上,仆人家还没起家便来拜访的?也太猴急了些。
“哎哎哎,奴婢谢太小郎君!”
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紧接着传来燕玄烨的吼怒,“有屁快放!大早上的,叫魂呢?”
柴轻月又阴阳怪气道:“不像阿谁谢晚凝,外祖母来府中这么久了,如果不派人去请她来吃早餐,连她的面都见不上。”
“产生何事了?”姜伯揣动手,抻着脑袋听。
带着七分忐忑,张婆子一起走到了夫人的院子外,揽清正百无聊赖地值守着,见到她来,收起吊儿郎当的姿势。
姜伯却道:“你且去吧,他必定情愿帮,他比来花消短长着呢。”
老太太严厉看她,俗话说家丑不成传扬,即便是她也非常中意叶静姝,但到底还不是一家人。
“本来只是出于礼节提一提,没想到老太太竟然真叫我去喊侯爷来用早膳,说甚么家里来客了,侯爷身为仆人不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