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兰珩本来在燕玄烨来的时候,就已经冷静擦干了眼泪,猛地站起家,头晕目炫,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看清面前的气象。
以往这个时候,廖兰珩必定笑着打趣返来,但现在,廖兰珩的脸上却不见任何笑意,也没有任何要回怼的意义。
“我已经命人去请了郎中,叫他再给轻月诊一诊,若真是有孕……”燕玄烨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咬着后槽牙,“悄悄打掉。”
总归不过,谁给钱就听谁的话办事儿就是了。
终究在柴轻月沉甜睡去之时,两人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你……肯定吗?”
两人无话,沉默半晌。
柴轻月的重视力完整被吸引,猎奇问道:“这么瘪的肚子,孩子能伸展开吗?”
“你别只顾着哭啊!”谢晚凝急得小碎步一通乱走。
只听“扑通”一声,两人同时昂首。
谢晚凝俄然想到了甚么,呼吸一滞,评脉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为了袒护起来,她只好将手藏在袖口当中。
“那能够就是因为伸展不开,这才踢我的吧。”
“没甚么,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仿佛踢了我一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廖兰珩压抑着哭声,却更显哀思,降落的,有种翻不了身的绝望。
谢晚凝看看燕玄烨,又看看廖兰珩,抿了抿唇,才道:“轻月有孕了。”
“甚么?”谢晚凝睁大了双眼。
她看向燕玄烨,“趁轻月还睡着,先去给轻月诊脉吧。”
但是,很快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郎中立马点头,“小的晓得了。”
话音刚落,谢晚凝就看到廖兰珩红了眼眶,眼中含泪,哽咽道:“轻月……轻月……被玷辱了……”
“你有身了?”
如果真的如廖兰珩所说,柴轻月是被人侵犯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谢晚凝内心一紧,不敢再持续想下去。
谢晚凝撇开眼,不忍去看燕玄烨破裂的眼神,“我偶然间摸到了她的脉象,八九不离十。”
“这是如何了?”燕玄烨徐行走来,手天然地搂着谢晚凝的腰身。
刚巧廖兰珩提着茶壶返来,谢晚凝起家,给他让位置。
谢晚凝捏了捏手心,“我有话要说,兰珩你也别哭了。”
柴轻月一见了廖兰珩,立马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仿佛恐怕他跑了似的。
郎中从屋中走出来,喜上眉梢,“恭喜各位大人夫人,屋里的小娘子是有喜了!”
“侯爷找廖大人商讨婚期的事,我是陪着侯爷来的,趁便来看看你。”
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郎中来得很快,额头还冒着细汗,正想走进廖兰珩的屋子给他诊脉时,却被谢晚凝拦住。
“我如何了?”柴轻月神采板滞,仿佛尚不知情。
谢晚凝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儿,一面是同为女人的悲悯,一面是老友的绝望。
“何事?”燕玄烨垂着头,声音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