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印象中昨日的男人衰弱得像是病入膏肓、光阴未几的病秧子……
有了郁仲寻的前车之鉴,这一世谢晚凝只想报仇,不想其他。
眼睛却成心偶然的瞧着谢晚凝。
“竟然如何?”男人的声音蓦地嘶哑沉重起来,双目微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突然袭来。
多年未见,一如畴前。
下一秒,下巴猛地被人掐住,她被迫抬开端,心跳一滞。
侯爷?
谢晚凝看着面前目如朗星、气质不凡的男人,有些游移。
现在我主动提出要走,你还不乐意了?
男人挑眉,略微有些惊奇,小女人竟然没有认出本身来?
燕玄烨佯装冷了神采,只等着看她编故事。
“记起我来了?”燕玄烨挑眉。
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般随便。
“昨晚……是你?”
只是……此人看起来如何仿佛有些眼熟?
“醒了还不走,这是赖上我了?”男人嘴角噙着冷酷的笑,声音降落。
谢晚凝吓得从速把被子拉好,将本身裹得严严实实。
听着仅一墙之隔的管弦丝竹,她心中微动,便想出去看看,不料正巧撞到出来透气的燕玄烨。
半晌才小声抗议道:“昨晚……我那是中了媚药,神态不清才……”
仍记得那年隆冬,谢晚莺带着燕玄烨返国公府探亲,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片平和热烈的气象。
头发由一根白玉簪子高高地束起,鬓角一些碎发散落,长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燕玄烨当即暴怒,命人将那小寺人割去了鼻子,戳瞎双眼,拔了舌头,又挑断手脚的筋脉,吊着一口气,最后将他扔到了乱葬岗。
坊间传闻,曾经有一个小寺人只因扫地时不谨慎让一片落叶落到了燕玄烨的鞋上。
宿世的暗影覆盖在她的周身。
说是她在璟朝的职位仅次于当今圣上都不为过,更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
举手投足间流暴露雍容华贵的气质。
紧接着又脸不红心不跳地启唇,“昨晚是我的初夜,你夺了我的初夜……”
而当时的她早已名声尽毁,容颜不再,整天被困在府中的最湿冷阴暗处。
“扯谎。”
昨晚……便当是被疯狗咬了。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传来一道利落的声音,“侯爷,宫中急诏,我们该回了。”
一身茶青色长袍的男人俄然呈现在房内。
乌云密布,像是即将要下雨时的昏沉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