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抿了抿唇,这时候如果再看不出燕玄烨是在用心逗她,那她就真的是笨拙至极了。
谢晚凝感受燕玄烨就像是一条正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让她时候感觉本身有能够性命不保。
“女人竟然会医术?可了不得!”
他一早便得了揽清的动静,说是侯爷要带一个女子归家,让他早早清算出来一处院子,给那女子住。
谢晚凝却越来越感觉,这老管家的神采变得阴沉起来,忍不住打了个暗斗。
谢晚凝屏气瞧着她,冷冰冰地绷着一张脸,和她的主子如出一辙,看着便不好招惹。
都城那么多王谢闺秀,愣是连一个都没看上,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人家来找他搭讪,他竟然还恐吓人家!
“奴婢看女人的神采不太好,先安息会儿吧,侯爷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见谢晚凝很久没行动,燕玄烨又问:“怎的又不去了?”
“女人莫怕,侯府又不吃人。”
赶紧朝她福了福身。
“你这是要去那边?”
“漫音见过女人。”
管家将她带到一处喧闹的院子,内里迎出来一个束着高马尾、手握长剑的红衣侠女。
此中威胁不言而喻。
燕玄烨怔了下,邪邪地笑着:“是啊。”
管家道:“这是漫音,今后就由她卖力女人的衣食起居。”
梦里,郁仲寻和谢晚莺朝她张着血盆大口,问她医书在那里,她想要逃,但是身后又传来燕玄烨阴沉的声音,“你要往哪儿逃?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漫音的眼底尽是心疼,看到女人唇色发白,她赶紧打湿了毛巾,给女人擦汗。
漫音瞳孔微缩,有些惊奇谢晚凝竟然会对她一个侍女施礼。
伤药很快被送来了,姜伯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只留漫音一人在屋中守着。
谢晚凝拿起剪刀,谨慎翼翼将裙摆剪开。
只是“嗯”了声后,便沉沉地睡了畴昔,只是梦境并不夸姣。
向来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漫音,看到这场面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姜伯说完,立马叮咛下人去拿伤药。
不知过了多久,她俄然听到一道软糯的声音,“好了。”
谢晚凝确切乏了,短短两日产生了太多事,仿佛要将她满身的力量全数掏空。
谢晚凝心想:完了完了,这下真的逃不掉了。
谢晚凝抿唇,在姜伯殷切炙热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了声:“姜伯。”
漫音的心中更是佩服。
“……您平常都是直接在马车上处理的吗?”谢晚凝忍不住反问道。
那管家大抵有些年纪,头发斑白,脊背却挺得笔挺,此时正眯眼笑着看她,让她有些不安闲,“蜜斯来府里,就当是在本身家。”
“民女肚子不痛了。”谢晚凝趴着车窗,眼神暗淡无光,心如死灰。
再抬眼望去的时候,谢晚凝已经将伤口都措置好,方才端来的盆子里盛满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