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传出去到底是坏了你的名声,若你还想持续这份婚约,最好挑个好时候登门道歉,将事情解释清楚。”郁廪生道。
郁夫人不平气道:“那药材是你好不轻易才得来的,凭甚么就这么给她!”
郁廪生看着这一群繁忙的背影,一向挺直的脊背终究弯了下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郁太医倒是目视火线,眼神浮泛。
“再说,你那儿子固然看上去像个白面小生,但也算有血气,那种景象下,竟然拔了匕首,照着大腿上就是一刀,硬是没让那两个和尚得逞。”
“老爷,我一早就说那谢晚凝不是个费心的,当初他二人的婚事我便分歧意,一个庶女罢了,实在是失了我们的身份。”郁夫人帮衬着郁仲寻,顺着话题说出了本身的不满。
明日去宫中当值,岂不是要被那群故乡伙嘲笑?
等等,他仿佛另有一处没找……
郁夫人昂着头,把脸转向一边,较着还是不平气,“寻儿站起来,母亲带你上药去,你父亲不心疼你,母亲心疼你!”
浑浊的眼眸复苏了些,刚想叫他起来,便俄然听到一阵哀嚎。
“好你个郁廪生,寻儿的腿上还伤着,你倒是狠心罚他跪了那么久!”郁夫人哭哭啼啼着便要扶郁仲寻起来。
本日可贵下值早,便筹算早些归家,不料半道被死仇家崔太医拦住了来路,“郁老头,你还不晓得吧,你儿子要着名了。”
“别忘了先打发人去国公府问问晚凝到底返来了没有,如果返来了,便罢了,如果没返来,便从速去找!”
郁太医感觉本身的白头发都被气得又冒出来几根。
郁仲寻悄悄挪了挪已经跪到发麻的腿。
“我问你,你烧得是哪门子香?”
难不成!
只听“啪”一声,上好的茶盏被摔得稀碎。
若不是晚莺说,那医书还在谢晚凝的手中,他……
郁仲寻扭怩道:“没有,前次被父亲攻讦过后,便没再炼药了。”
郁仲寻又跪了下去,大腿处钻心的疼,额头冒着汗,神采直发白,“说不准她已经回家去了,昨日那样的景象,谁抛下谁还不必然呢。”
堂下的郁仲寻眼眸微闪,磕了个头,“父亲放心,儿子不会让父亲绝望的。”
下一秒,便又被郁太医劈脸盖脸一顿骂,“动甚么动?给我跪好了。”
小厮应下,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郁仲寻一角揣到小厮的胸口上,“甚么叫没返来?你说清楚些!”
“父亲,都是曲解!儿子在禅房里待得好好的,也不晓得那和尚是如何出去的,都是那两个和尚起了歹心!”
一个木讷又痴傻,整日只晓得痴缠着他的人,直叫他腻烦。
郁仲寻的腿早就疼得没知觉了,巴不得快些站起来,有了母亲撑腰,所幸能好过些。
“晚凝呢?”他问。
他也懒得再说教些甚么,只但愿此次闯得祸能叫他真的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