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人来,庄颜叮嘱了蓝烟几句,跟她说要去的是常喜堂,就在中间的院子,又跟她说碧泉居的姜妈妈也去,是个可托的人,叫她放心来往。
扯了个勉强的笑容,庄佩道:“不是,夜里睡的浅,这两天愈发热,更加睡不着了。”
主动拉着庄佩的手,庄颜道:“今后就好了。你来的巧,你的事都给你探听好了,我一件一件说给你听,看你如何定夺了。”
常随得令出去,庞致一人坐在雅间里,凝神听着内里的唱声,内心想着庄颜说过的话,脑筋里闪现的是她的一颦一笑。
庄颜去了黄氏处,把姜妈妈和蓝烟带到她面前,道:“蓝烟是舅母送过来的,说她懂药理,家里也不必日日请大夫来了。”
末端,庄佩抽抽搭搭道:“如果母亲晓得了县丞和秀才的环境,也许……会让我嫁给秀才。”
至于秀才家里就一言难尽了。一个孀妇把孩子拉扯大,实属不易,但也宠嬖得过分了,见不得儿子受一点委曲,常与人吵架。穷秀才没甚么了不得的功名,“读书人”的弊端沾了很多,只晓得死读书,很不顾忌情面薄面,获咎了很多人。
庄颜坐畴昔搂着她轻拍她的背,安抚说:“那就听姨娘的话,嫁的好一点,让她去的放心些。”
“如何了?西府产生甚么事了?”
县丞家里是有两个孩子,也有个老母亲,但是老母切身子骨安康,为人驯良,非常好相处,做了官老爷的母亲,还常常下地干活儿,邻里的人都很喜好她。两个孩子也教诲的很好,都知书达理的,仿佛对继母并不架空。县丞的官声也非常好,据黄不羁说,朝廷里也有拔擢的意义,只是这风声还没传出去。
晴儿出去道:“六蜜斯来了。”
“有关,不过……并不是她的事,只是她替人求的我。”
留下人,庄颜就归去了。
没两日,黄不羁就把事情办好了。庄颜夸他神速,他也奇特道:“我也没想到那人竟如此轻易说话,我担忧他所说有假,还让人去县丞家四周探听了一番,证明无误才亲身给你送了信来。”
*
“无事。”许是有人想她了。
黄不羁本日来此不是看戏的,戏园子人多口杂,能探听的动静也很多,他昨个就传闻某个县丞的亲戚住在京中,常爱来看戏。
见状,庄颜迷惑了,问:“你不欢畅?”
*
“他老是要来见你母亲的,到时候你偷偷瞧一眼不就晓得了。”
黄不羁感觉本身很冤……平南侯不务正业关他何事?
黄不羁赔笑道:“这不是有要事在身嘛,侯爷不是去翰林院了吗?本日怎得空了?”
庄颜掩嘴笑道:“去吧去吧――兰儿,送三老爷畴昔。蓝烟是黄府来的,到时候就叫她送老爷出府吧。”
“这位县丞虽是读书人,自幼家贫,常常强身健体,身子骨不近年青男人差。再说了,他脾气好,为人朴重,相由心生,长的年青些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