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早就看好地形，一见他刺来，抬头就倒，借着冲势滑到他的面前，一扬手，一把土就撒了出去。蛮子一枪刺空，正低头来看，一下子被撒个正着，眼睛里进了很多土，立即睁不开了。趁着这个机遇，田力爬了起来，飞起一脚，踢在军人的屁股上。

我靠，铁枪啊！

田力咂了咂嘴。有个女汉后代朋友就是好，关头时候不但不会拖累，还能做庇护伞。不过，他也只是高兴了一会儿。没有战马，姚小蛮的步战才气很普通，还不如他呢。

“哦哦。”姚胜女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蛮子们方才藏好船，背着行囊，正筹办分开，听到这一声喝，敏捷散开，背对江面，构成一个半圆。两个蛮子冲出步地，一个提刀，一个持枪，向姚小蛮迎了上来。提枪的抢在前面，用心就刺。他的长枪方才抬起，姚小蛮已经像疾走的野马一样飞奔而至，手中长枪撞开蛮子手中的长枪，刺向他的心窝。

田力吃了一惊，伸手想去拽姚小蛮，姚小蛮已经猫着腰跑远了。田力暗自叫苦，摆布看了一眼，中间只要草，连根木头都没有。又在地上摸了一圈，想摸块石头，成果只摸到了一把土。

“呆着别动。”姚小蛮俄然站地起来。“在这里等援兵，别出去送命。”

“他们也是女人当家作主吗？”

“见过几次，长得跟鬼似的。”

他的反应很快，但毕竟还是慢了一着。田力固然差了一点，没能刺中他的咽喉，却也在他的脸上刺开一道长长的口儿，从下巴一向到额头，几乎刺瞎他的右眼。鲜血涌了出来，蛮子痛得一声惨叫，向后连退两步，一脚踩空，沿着山坡骨噜噜的滚了下去。

北宫雁也吃了一惊，在马背上站了起来，极目远眺。“不好，人是很多。阿力，你们谨慎，特别要看住小蛮。援兵赶到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田力直翻白眼。是我要会商学问吗，是你要矫饰，程度却不敷好吧。

趁着田力一愣神的工夫，蛮子拔出了腰刀，严阵以待。他接连被田力撒了两把土，不但眼睛睁不开，嘴里也满是土，接连呸了几声。“小美人，怎的如此刁蛮。”

姚小蛮已经提着枪冲了出去，大声喝道：“站住！丑蛮子，敢犯我边疆，吃我一枪。”一边喊着，一边端起长枪，发足疾走。

“我听你这意义，你仿佛有点看不起我啊。”姚小蛮恼了。“如何了，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非得瞥见了才晓得？你长嘴是干甚么的，长耳朵是干甚么的，长了嘴就要问，长了耳朵就要听。多闻……多闻就甚么来着？”姚小蛮挠挠头，半天也没想起来下文，有些恼羞成怒。“这都甚么时候了，你另有表情会商学问？”

姚小蛮转头瞪了田力一眼。“我听你的，还是你听我的？”她看到田力手中的长枪，一把抢了过来。“躲在我前面，不叫你别出来，谨慎让蛮后代人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