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男人见状,不由也有些心慌,拉着架式恐吓着镇上的百姓道:“休要胡来!你们可晓得我们是谁?!”
便有人拥戴道:“是呢,我大姨他们庄子上丢的阿谁孩子,到今儿都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都七八天了。”
――得,直接把人给定性成“人拐子”了。
只是,这时候的胖叔较着还很年青,且看起来比十年后仿佛还要胖了两圈都不止……
大兴这片地盘上,自古以来百姓们就怕见官,哪怕现在才刚新换了个汉人的朝廷,也一时改不掉百姓们这深切骨髓的寒微。因而,便有些怯懦的街坊们悄悄收了手里的家伙。
“对,”花掌柜接着她的话道:“如何看这几个都不像是好人,大师伙儿谨慎了,可千万别让人拐子跑了!”
“凭甚么给你看!”雷寅双叫道。
男人见了,不由有些焦炙。可他又顾忌着花掌柜手里那把看着就耍得甚是纯熟的菜刀,便捡着软的欺负,侧身避着花掌柜,指着躲在她身后的雷寅双大声叫道:“是与不是,叫那小子把他背上的小子放下,我们一看便知!”
雷寅双一转头,便只见人群外叉胸站着个非常彪悍的陌生妇人。
中年男人见了,不由又是一阵冷静咬牙――得,又跑题了!
听着这最后一句,那中年男人神采变了变,转向最早搭他话的陈大奶奶,谄笑道:“大娘,您看……”
要说小镇上的百姓常常是如许,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世人群情上半天,且常常越是群情,越是切题万里。被这男人一提示,世人才从垂垂偏离的群情里回过神来。陈大奶奶看看他,叹了口气,转头对雷寅双背上的“三姐”道:“三丫头,就昂首给人家看一眼吧,如何说也是为人父母的一颗心,谅解着些吧。”
中年男人那么一说,陈大奶奶立马一脸怜悯隧道:“怪不幸见的。前儿板牙他爹还说,比来四周有好几个村庄里都丢了孩子呢。”
“奶奶!”
雷寅双立时冲着这软耳根子的陈大奶奶叫了一声。她正抓耳挠腮想不出应对之策时,俄然就听得人群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直到听到那男人报出“镇宁侯府”这四个字,江苇青才明白,本来当年他所谓的“调皮离家被拐”,竟是另有内幕。他记得很清楚,被拐后他就再三向拐子们申明他的身份,说家里必然会付赎金的,可当时那些人却理都不睬他。他一向觉得是拐子们不信他的话,直到现在他才晓得,本来那些人早晓得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