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却阴鸷很多,只道:“既然已经破脸,我儿也没那软磨工夫,我看还是这般,先与他重修旧好,婚约之事也暂不提,让他松上一年半载,未曾防备时,老夫自去与蓟州官府说项,只说他那庄上勾搭草寇,引官军来征剿。有蓟州官军并我庄上庄客,他又无防备时,定可一举破了他那庄子。到时候占了庄子,他那赋税,官府与我庄上各取一半,那扈三娘天然便是捉来配与我儿,这般可好?”
三娘在帘后看了几眼,也看不出葫芦里卖的甚么药,正在这时,只听祝彪举杯道:“昨日冲犯了扈贤妹,还请来相见,祝彪劈面赔罪。”
祝彪大喜道:“三娘,我乃祝彪,可还记得?”三娘嘲笑道:“不记得,你来此叫骂何为?!”祝彪道:“三娘,我三庄缔盟数十年,结存亡之交,交谊深厚非常。暮年间我父亲便多次与贵庄求亲,但求将三娘许配与我,便好让两家交谊更深,叵耐太公一向遁辞不允,只道三娘你云游在外,没个寻处。今早听闻三娘回到庄上,大开筵席,却不请我庄上人来,心头一时气愤,是以才来讨个理。”
栾廷玉哑口无言半晌,祝彪大喜道:“还是父亲此计甚好,只是今早方去厮杀,又去修好时,只恐面上欠都雅。”栾廷玉叹口气,无法道:“我与她有些渊源,明日备好猪羊酒礼,我与你同去求见,猜想必会相见。”
话说祝彪在庄门口见了扈三娘那娇美英姿,顿时心花怒放,策顿时前喝道:“来者但是扈家妹子?”
三娘在家被迫换了女装衣裙,祝彪看了面前更是一亮,只见她明眸皓齿,金钗素裙打扮,更显女儿家妖艳来。栾廷玉看了结暗想:“公然绝色,难怪三郎为她倒置。”
两个斗敌二三十合之上,扈三娘暗想:“这厮得栾廷玉传授枪棒,倒也技艺了得,但非我敌手。”,公然手上快了几分以后,只见那祝彪枪法便有些架隔不住。
祝彪闻言大喜,抢出去接住,将三个迎到厅内坐定。祝龙见他灰头土脸,问起情由来,祝彪郁郁不乐的说了。祝龙、祝虎两个听了顿时大怒,道:“那贼贱人安敢如此?待点起人马去他庄上实际来!定要扈太公那老驴将出女儿来敬献,还要赔汤药钱来!”
祝彪走后,三娘自回庄门,这时只见扈成、李应两位兄长方才披挂了前来,在庄门口接住后,李应喝道:“祝彪那厮安在?”扈成也道:“小妹,待你兄长前去打发他!”
祝彪哑口无言,最后恼将起来,只喝道:“三娘,本日来也不问他事,只是上门求亲,若你允时,我便花红酒水,媒人彩礼,前来下聘,此后你我两家成秦晋之好,永成鸳盟。但若不允时,便一发突破你这鸟庄子,抢你归去做个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