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道:“栾西席,你这话原是不错,但自从五年前,祝彪上门求亲起,便凌辱我庄上多时,连我也不得不流落江湖暂避。我不在时,更是月月上门凌辱,若非有李大官人仗义帮扶时,还指不定要被欺辱成甚么样去。现在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就此揭过了么?”
不一日两个到了饮马川,赶上巡山小喽啰后,飞报山上裴宣等三筹豪杰,三个便飞马下山来接住,三娘将公孙胜与裴宣、邓飞、孟康都相互说了,四筹豪杰相见,都是大喜过望。当下裴宣三个将三娘与公孙胜引到山上,大开酒宴接待。
又歇得两日,三娘与公孙胜商讨,便想在寒冬前赶回华州,请柴进一同起行时,柴进便带了十余名庄客,会同三娘等人一同上路,一行人热热烈闹径投华州而来。有柴进在,世人又做客商打扮,沿途官府倒也不查。
这些日上,裴宣等人已经筹办安妥,不肯去华州的小喽啰便给些赋税,教自回籍为民,情愿跟去的,便打栓承担,到有半数人不肯去的,现在寨中只剩下一百五十余人。又将寨内金珠宝贝,粮食器物装了二十余车,迟早只等扈三娘前来会齐。
当下三娘便留公孙胜在庄内接待了几日,又看祝家庄也无动静,便叮嘱太公、兄长严加堤防不成松弛,又修书与李应,托拜他迟早看顾庄上。又与林娘子叮嘱,教她放心在庄上居住,但有林冲动静时,迟早便遣人来手札。
连续堤防了数日,也不见祝家庄有何动静,倒是祝彪连续几日都令人送礼品来,送到第三次时,太公也过意不去,教备了些礼回送。
扶起后,太公又请两个来坐了,栾廷玉又请三娘一同来坐,重整杯盘后,又复饮宴起来。席间,祝彪几番敬酒,三娘倒也来者不拒,但祝彪酒量不及三娘,直吃得烂醉时,方才由栾廷玉并众庄客扶了归去。
三娘道:“也好,看在栾西席面上,便不惊扰众邻,但叩首赔罪不成少,就请祝三郎在这里向我父亲叩拜赔罪、敬茶认错,此事便罢。”
祝彪刚想发作,却被栾廷玉按住,低声在耳边道:“就抢先拜丈人,小不忍则乱大谋。”
三娘笑道:“那里学去?公孙先生少请,到庄里拜茶如何?”那公孙胜道:“多感。”
公孙胜道:“这倒不必,徒弟指导太公,也是上应天命,少庄主乃逆天改命的星象,定要全面一二,不必相谢,便是去了也寻不见他白叟家。”三娘道:“既然如此,便只能在家中供下的罗真人生祠位上,多多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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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祝彪忍了一口气,起家撩起袍角,对着扈太公规端方矩的磕了三个头,又奉了茶来敬上,口中道:“太公恕罪。”扈太公笑着仓猝扶起道:“几世的盟约,休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