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知殷先生以这类体例来见碧落，所为何事。”待第二缕烟雾飘到面前，碧落浅笑着问道。

“以是朱珠不由对先生那位故交更加猎奇起来……先生，想先生已是个如神仙般的人，真不知那位故交，却究竟是个如何的奇女子，能令先生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即便朱珠只是样貌同她一样，都可固执迎娶朱珠，又为这些本来同先生毫不相干的事脱手互助，实在是让朱珠……”说到这里，不由悄悄吸了口气，对着碧落那张脸怔怔发了半晌呆。随后再道：“不知不觉同先生了解也有一段光阴了，蒙先生一贯错爱，但不知先生可愿同朱珠说说，先生的那位敬爱之人，她究竟是个如何的人，亦同先生曾经究竟有过段如何的渊源，乃至令先生如现在骨铭心的么……”

“不会，她恨我。”

“不劳先生您操心。”

“如此大费周章只为她一人，莫非不感觉可惜么，碧落？你本可仰仗此番机遇重回无霜城，而刹那边，自有我可为你说话。”

既然如此，不如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

“像在听故事是么。”

高耸燃起的火光惊得朱珠几乎跌坐到地上，转眼，却又见那把熊熊烈火快速燃烧了，就连炙烤而出的烟气都不留一丝，只要悄悄一阵风卷着地上焦黑的叶子朝边上回旋开来，翻飞而起，如一团团乌黑的胡蝶悄悄从朱珠脸侧飞过，不出半晌消逝得干清干净。

“先生本事再大，也还是不能跟天斗的，不是么？固然朱珠一介凡人，也知不管人妖仙鬼，皆有忌讳。皇家乃天，与天斗无宁自毁，因此先生深明大义同朱珠退了婚，只是先生，固然先生自在随性惯了的，朱珠也并不介怀见到先生，同先生闲谈。只是此番既然已不再是朱珠的未婚夫婿，总不能再同畴昔那样无所顾忌，随心所欲了，你说但是么，先生？”

“先生曾具有过如何的统统？”

朱珠笑了笑。

“是的。”

直到一旁有道身影无声无息呈现，同她一样沉默而专注地朝那方向望了阵，随后问她：“女人在想些甚么。”

因为东太后慈安的原因，朱珠被赏了贵妃的名号，因她深知此番强即将朱珠归入宫中，实是不当的，一来朱珠是九门提督之女，二来她早已订婚，遵循以往，那里会再召入宫中。实在此次也是情非得已，为了同治，为了这大清江山，不得不做出如许轻易的行动，是以名号上必定不能委曲。若按慈禧所言，只封个戋戋朱紫，别说斯祁鸿祥这边说不畴昔，当着满朝文武，那的确更是让民气寒又好笑的了。

碧落目送那支步队全数进入提督府后，方才转成分开，返回停在转角处一顶肩舆内。

淡淡两字，令朱珠眉头皱了皱。本不想就此多说些甚么，但低头沉吟了阵后，仍不由再度开口道：“……但先生可知，你如许的追悔，若她泉下有知，必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