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体例,张氏只好就带着两个小孩,寻了一个较为便宜的处所租了下来,临时安身。
张氏闻言心中一喜道:“我先在这里感谢大娘了,不知大娘说的去处在那边,又去干些甚么”?
入得城来以后,张氏便到处探听“广记杂货店”,有说在相国寺旁的,也有说天波扬府四周的。也有人说樊楼四周就有一家广记杂货店,众说纷繁莫衷一是。
张氏又点了点头。
张氏吃了一惊,不解地问道:“不知客长此话何意?”
“咳……,你管他这么呢”。孙二娘笑了笑说:“我们是去干活的,只要把活干好了,其他不消多想。到了那边,娘子不必拘束。老身传闻那陈大官待下人还是挺好的”。
这日孙二娘又过来窜门,坐下后,唠起了家常。张氏老是唉声感喟地,孙二娘见状便对张氏说:“娘子有甚么难堪之事固然说来,只如果我能帮到的。我会尽量帮你,休得这般感喟”。
听到这个动静,张氏如同掉入了冰窖普通,一颗心凉到了极至,神采变得非常地丢脸。她在心中悄悄地谩骂起来“这瞎了眼的老天,为何专跟我这薄命人作对”。一时候万念俱灰,本想一死了之,又恐误了一双后代,不知措置才好,呆呆地站在那边,紧咬嘴唇,半晌也说不出话来,任凭眼泪刷刷地向下贱淌。
母子三人边问边寻,看看天气将晚,来到一个去处,果然就在这樊楼四周有一家店铺,锦云眼尖,一下就看到了招牌,忙对张氏说:“娘,那不就是‘广记杂货店’吗”。
陈至诚笑了笑说:“我克日忙于买卖,对雨儿倒是疏于训导了,有劳夫人了”。
陈至诚闻言欢畅地说:“如此甚好,我若大一个家业,如果传于无用之人,岂不成惜了我十多年来的心血”。
果然店铺的上方悬着一块匾额,上有几个溜金大字,张氏三人近前一看,“广记货栈”几个大字,鲜明显目地刻上面,但倒是铺门紧闭,铺门上贴着封条,封条上汴梁府的朱红大印,清清楚楚地盖在上面。张氏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张氏想了想便道:“既如此,我便前去尝尝,只是我这乡间女子不懂大户人家的礼数,人家是否中意”。
孙二娘说:“娘子说的也是,耐久下去也不是个别例。今儿个我也是特地为此事而来。现有一个去处,不知娘子是否情愿前去”?
中年人又问道:“娘子是外村夫吧?”
“我猜娘子也是外村夫。要不怎会如此的懵懂。”中年人停了停接着说:“这家堆栈半个月前就叫锦衣卫给抄了,这掌柜百口十几口人,都给杀了个干清干净,传闻只跑了掌柜一人。啧啧,十几条性命啊。我看娘子拖儿带女的,千万不要去触这霉头,还是另投他处去吧”。说完,竞连个号召也不打,急仓促地从速回身拜别,仿佛恐怕感染上甚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