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有人将张士诚五花大绑地捆将起来,簇拥着向前走去。
“如何措置?”朱元璋闻言一阵大笑说:“张士诚已经成为我的阶下之囚,就是笼中的鸟儿,杀他便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想当年我和陈友谅在鄱阳湖大战的时候,这狗东西如果在背后捅我一刀子,那另有我的明天,看在这点上,我倒是想饶他一命。”说完竞对劲地笑将起来。
当晚天空非常暗淡,十多步外便看不清人影。在平江城的大牢内里,已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备非常地周到,而大牢内里倒是灯火透明,如同白天普通。张士诚身披桎梏,脚上枷锁,神情懊丧地坐在牢房内的稻草之上。已没了被擒时的气势。
听了这话,华云龙哈哈大笑说:“你这厮算得甚么东西,杀你我家主公还嫌手脏呢。”接着把脸一板,吼道:“将他带走。”
“哦,是么?”朱元璋不解地问刘伯温说:“那智囊就说说看,留下他如何会是祸害。”
此时的华云龙端的了得,与这些正在厮杀的将士,自是不成同日而语。他武功本就短长,再颠末量年来的拼杀,绝非平常之人可比。他见张士诚的宝剑已然刺倒胸口,既不退也不躲,口中嘿嘿嘲笑一声,快速伸出右手便抓住了张士诚的右手脉门,将堆积在丹田当中的纯阳罡气,猛地送了出去,这股劲力便顺着张士诚的右臂敏捷上行。一条胳膊麻胀以后,手中宝剑便“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整条手臂便瘫软下来,华云龙跟一个“扫膛腿”,便将张士诚打翻在地。众兵士立即簇拥上前,将张士诚死死摁住。
谁知张士诚底子不吃这一套,对华云龙的打单,就像没有听到普通,嘴里还是痛骂不止:“你们这帮狗贼,如许算得甚么豪杰,有本领,就把朱元璋那狗东西叫来,与我斗上三百合。”
却说司马逢春突入明军的步队后,连毙数人。正杀得性起,突有一股劲风自旁刮到,司马文举识得短长,赶紧侧身让过。转头一看,见是一年青战将,与本身年纪相称。一双手掌拗黑,明显是练过铁沙掌之类的娘家工夫。司马文举不敢怠慢,一招“凤点头”,便将剑迎头劈了下去,谁知此人不躲闪,反而伸出双手向宝剑抓去。司马逢春吃了一惊,本能地将剑抽回。正待要变招时,此人一招“倒踢紫金冠”,右脚已堪堪踢倒司马文举小腹。危急当中,司马文举只得向后跃开。才比武几招,司马逢春已落了下风。
刘伯温摇点头说:“主公胸怀开阔,这是尽人皆知的,但这也要因人而异。依我看来,那张士诚也算是纵横一方的诸侯,也曾在血海刀山里闯过来的,岂会甘居人下而求繁华。以是我料他不会投降主公。真的留下他一条性命,今后毕竟是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