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西校场中如临大敌普通,到处是刀剑出鞘的兵士,真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校场的两边俱是徐达、常遇春的步队。黑压压的约有一二万人。朱元璋的大纛正在校场正中的旗杆之上,飘得“哗哗”作响。从点将台往东西两侧,各排有五百名虎背熊腰的刀斧手。
朱元璋正色道:“错!你至于有明天,既不是你身边谋士不消心,也不是你部下将士不消命。而是你便变得妄图繁华,骄奢淫逸。不知体恤下情,把天下百姓当作草芥,任你鱼肉。视天豪杰为无物,觉得能够只手遮天。你安得不败”!朱元璋用手指了指着台下的张士诚,接着说:“士诚兄,当年我与陈友谅在鄱阳湖大战时,你不在背后捅刀子,也算是有情于我。今儿个欲放你一条活路,只是你要当着众将士的面立下誓愿……”。
张士诚听了这番话,不免笑了笑说:“欢愉?你现在不就欢愉得紧么。天下人谁不知你朱元璋手腕子的短长,翻手为云,复手为雨。如许虚情冒充的话就不要对我老张说了”。他停了停接着说道:“常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昔日里陈友谅败于你手,本日我也被你所擒。这是彼苍无情,让我等败于你手”。
“士诚兄,别来无恙,一贯可好啊”?朱元璋用眼角瞄了瞄台下的张士诚,只见他蓬头垢面,昔日那张飞扬放肆的脸上,尽是蕉萃之情,一代叱咤风云的枭雄,竟然落得明天这般了局,端的是令人可悲可叹,这虽是天数使然,亦是人患而至。心底不免出现几丝淡淡的伤感之情来。因而嘿嘿地笑了笑道:“士诚兄,当年你我同举义旗,在疆场上刀对刀枪对枪的厮杀,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那是多么的清闲欢愉,”。
朱元璋话音刚落,早从两旁过来五六人,将张士诚拉到中心的大纛之下,在他的脖上套上了弓弦,两边一用力,不一刻,便将张士诚活活勒死,一缕灵魂便飘漂渺渺地往望乡台去了。想不到一代枭雄便如许了成果了性命。
李善长并不甘心,又说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豪杰,吴王说了,只要你能至心归顺,定能善待于你”。
昨晚李善长回行辕向他复命时,便将会晤张士诚的颠末论述了一遍。见劝降无效后,他在内心悄悄地骂道:“这王八蛋是吃了称铊铁了心。须怪我不得”。因而当即便动了杀心。
李善长微微一笑说:“中间真是个明白人,既以晓得我来的目标,我就直说了吧。当年小明王在汴梁兵败之时,曾埋下了一批宝藏。传闻这张藏宝图就在你的手中,你不防把它献……”。
“呀……呸”。张士诚咬牙切齿地说:“归顺谁,我也不会归顺于他。他不就是个皇觉寺出来的小秃驴吗,我乃顶天登时的男人,怎能和这类人同为一伍。叫他趁早死了这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