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不好吗?”我苦笑一声,拿过杯子,接着倒满,抬头喝干杯中酒,悄悄的问道。
“语儿,你当真要如此这般下去吗?”每日似无忧无虑的模样,夜里却单独伤情,玉秋每次远远的看着如许的不语,心一阵阵的疼,本日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即便如此,我还是固执的想,一遍又一遍的想,光阴无情,我如此没心没肺之人,我怕本身会忘怀。
可只要我晓得,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再不复畴前。
“姑姑来了?要不要一起喝点?”我蓦地一惊,随即收起脸上的落寞,换上一副欣喜模样,笑着开口。
就像,那颗早已被我吞化,祝我成行的灵药,乃是大圣赠与无言,以备天帝刁难时,独一的拯救宝贝。
“语儿,你整天沉浸在伤痛中没法自拔,听姑姑一言,心如迷津,就好如万丈深渊,除了自救,别人爱莫能助,与其沉浸伤痛,倒不如去人间四周转转,看看那人间百态,或许对你有所助益,能让你早日解高兴结,总好过你整日酗酒,平白惹民气疼。”玉秋眼梢微红,言语中微微哽咽,如许的不语,让她心疼。
而有些事情,又不必去言明。
玉轮在空中弯成白白的一牙,清冷的银辉和顺的覆盖着夜里的院子。
就像,无言已经消逝六合之间,常常想起时,那种堵塞般的肉痛。
我沉默不语,端着酒杯的手持续在唇齿间流连,酒水在舌尖漫开一丝苦涩。
两只酒杯碰撞在一起,多日来满盈在心头的阴霾,似被一阵清风吹过,只见一片腐败。
即便常常想起便痛入骨髓,我也仍然用如许的体例,祭奠着畴昔,祭奠着无言,周而复始,似钻入了一个古怪的圈子,明知无解却甘之如饴。
万般滋味,只得在无数个明朗的月夜中,单独体味,却没法对人言说。
见不语点头应允,玉秋不由松了口气,拿过酒杯,自顾自的斟满,“语儿,本日姑姑陪你,不醉不归。”
“好吗?”玉秋反问,眉眼间一片黯然,心疼的开口,“语儿,姑姑晓得你放不下心中那小我,你娘亲不说,怕提及你悲伤事,惹你神伤,可姑姑看着,你让姑姑如何忍心?如何冷眼看着你这般低沉下去?”
就像,我只得眼睁睁看着,却救不了任何人,无言,包含本身。
现在我已四百岁的年纪,却还让爹娘这般伤怀,特别是姑姑,眼中的那丝祈求,似烛火普通,灼的我惭愧难当。
也只要在姑姑面前,我无需假装。
在无言跌出我的天下后,我的心仿若被开了一个口儿,每当想起他,那边便呼呼的刮起了风,吹的人腹脏间一片冰冷,且血肉恍惚。
玉秋深深的看着不语,半晌,夺过不语手中的酒杯,放到唇边一饮而尽。
一时候心中五味杂陈,端着的酒杯只觉有千斤般沉重,沉甸甸的坠在手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