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春长风是个心机很纯真的人，他没有徐有财那么多弯弯绕，一门心机就想查清楚刘玲到底如何染的病，被谁害死以及张甜甜跳楼背后是不是另有凶手。

“你快点儿吧！再磨蹭一会儿，我怕日头落下山你都出不了警局大门。”徐有财没给老孟好神采，甩下一句就晃着上了二楼。

“徐局长既然都说没错了，那我明天再借春警官一天应当也无碍吧？”玉秋说着拉着春长风的胳膊又往内里走。

老孟把披在身上的警服重新穿好，酒瓶子穿进衣兜里，盯着徐有财上楼后，往地上淬了一口，然后闲逛闲逛地出了警局。

“徐局长这话说得好笑！”玉秋是个嘴巴上毫不饶人的，她两手一叉腰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说：“你不都说了吗？刘玲是不测！明天张甜甜是好多人看着从七楼跳下去的，两人的死跟春长风有甚么干系？甚么叫他走哪，哪不安生？再说了，我那室友明天是返来了，但我来报案的时候她没返来呀！我那会儿说她是失落也没错吧。”

“哦，你不想去是吧？”徐有财摆摆手，清了清喉咙，说：“巡街要两两搭的。比来春长风有事儿去不了，那老孟你也不消去海通衢闲逛了。我这边给你找个更好的差使，如何样？我传闻新城监狱转来了好几个重刑犯，人手不太够。老孟，你看你人现在也闲着，办案经历又充足，不如我把你调畴昔，你到那边给人帮帮场子。”

张甜甜是春长风第一个背过的死人，渗入衣服的血就是洗掉了，他也总感觉有一股血腥味粘在身上散不了，晚餐也没吃就直接躺到了床上。一夜都是半梦半醒里度过，短得就像来不及睡上一个完整觉，冗长的又比昔日三个夜晚都更加令人难过。

玉秋跟春长风一起走到南洋大学，不过春长风要进黉舍时却被玉秋拦住，她说：“我们去趟西门。”

跟去新城监狱一比，陪春长风查案子仿佛也就没那么难了。老孟内心骂着徐有财是个灰孙子，但面上却笑着，忙不迭点头：“得嘞！咱这就去看好拔地拉。局长放心，保准不让他给局里惹费事。”

南洋大学的西门离正门并不远，开在一条小街上，两边满是不大的小店，有挂着洋牌子的咖啡店，有装下落地窗的洋装店，有量体裁衣的旗袍店，有卖早茶、卖麻花、卖四川麻辣粉之类的各地小吃铺子，另有担着扁担卖卷烟、生果、雪花膏的小贩。总之是热烈得很，像是把天津卫里最繁华的地段紧缩两三倍后一股脑塞进了这条街上。

玉秋拉住春长风的胳膊说：“明天出了茬子，明天你再陪我去南洋大学一趟。”

“既然同窗没失落，那今儿覃蜜斯要借春长风干啥呢？”徐有财诘问。

老孟听出来了，这是那胖孙子在挖个坑，等着本身往下跳。徐有财是办案没本领，但这类事上走一步想十步，别人连苗头都没瞧出来，他就已经想到能够要产生的祸事，提早安排好了个背黑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