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老爷子看出了孙子的诡计，连着摆手说：“你帮不上甚么忙的。走吧走吧，我跟何徒弟一块儿走趟义庄就行。”

何归把燃尽的烟枪摆在身边，他大力拍着胸口，好半天后才接话说：“我也是不顶用了，五十年前一次大伤弄得这些年都缓不过来劲儿。如果在我全盛时，那东西还不敢跟我论道行。”

“比来城里连着出事，小春跟你提过吗？”何归边点头边问。

这边春长风把夜明珠锁好，那边春老爷子和何归也把胡太爷的尸身拉到了龙王庙义庄里。等着胡家的几个帮手的家仆走了，春老爷子和何归俩人绕着棺材转了一圈。

“可这是人家的东西啊！”春长风听老孟这么说，神采一僵。他当然晓得徐有财贪财，但也没想到他会贪到拿案件证物这么明目张胆的程度。

“不是！这……这如何就成我的事了？”春长风盯着桌上盒子，只觉到手内心捧着只扎人的刺猬。他瞪大眼睛环顾一圈，老孟脚底抹油溜了，方才还抻着脖子瞧热烈的人也呼啦散开，一个个都低着脑袋装模作样地忙起来。

“他现在就是一栋空屋子，比来劳烦你上点心，别让那些脏东西趁虚钻出来。”春老爷子长出口气，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对何归说：“第七天子时，我要做法事将他生魂夺回塞进躯壳。这几天我会去筹办些东西，老胡临时交给你了。”

“这东西凶得很啊！”春老爷子说。